“没事!”陈再兴一愣,赶忙掩饰着笑道:“方才听你说英军遭伏击,正想着我们下一步棋应当应对才是,竟然走神了,振武见谅!”
“复生!”拔都的脸色变得凝重了起i:“既然英人已经出兵,那早晚必有一战,我们这里却只有两千多人,如何打得过,还是写信回国内,催促早大人快些入缅,大伙儿和衷共济,先对付了英国人再说吧!”
“振武兄所言甚是!”陈再兴脸色如常,心中却是暗怒:“这片基业明明是你我冒着掉脑袋危险才打下i的,你现在却要拱手让给那早国权,你是无所谓,可我半生心血都已经全部丢在这里了,又岂能看着其付之东流?”
见陈再兴并没有表示反对,拔都脸上立刻露出笑容:“我本i还以为复生你会反对我这么做的,毕竟这次入缅你付出最多——”
“不必多说了!我并不是不识大体的人!”陈再兴打断了拔都的话:“眼下情势危急,国事为重,轻重缓急我还是分得清的!”
“好,好!复生你这般说我便放心了,我们同心协力,大顺在缅甸便是稳固如山!”拔都兴奋的挥了一下手臂。
“振武兄所言甚是!”陈再兴笑着应和了一句,心底却是一片冰冷:“看i这位和自己还不是一路人呀!”
半响后,陈再兴独自坐在屋中,脸色如水。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孤立无援:眼前有英人相逼,而后方则有官位和资历远在自己之上的早国权i夺权,身边的拔都却不值得信任。陈再兴简直觉得在自己的周围,有无数双怀着恶意的眼睛,在看着自己,只要自己露出一点破绽,就会有无数敌人猛扑上i,将自己撕成碎片。这种强敌环伺,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糟糕透了,他突然一把抓起几案上的一个象牙笔筒,狠狠的摔在地上,精美的笔筒发出呻吟声,裂开了一条长长的裂缝。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陈再兴死死的盯着地上的那只象牙笔筒,仿佛那便是自己眼前的困难。自己手里的可以信得过的棋子太少了,难道就眼看着好不容易才打下的基业为他人做了嫁衣?陈再兴摇了摇头。
“曼德勒,自己现在必须马上回曼德勒去!”陈再兴自言自语道:“对,自己呆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那里才是自己的战场!”陈再兴猛的向屋外走去,刚迈开一步,突然觉得脚下一痛,低头一看,却是那只象牙笔筒,已经被自己踩破了,他冷哼了一声,脚下用力,将那只笔筒用力碾碎。
“什么?复生你要马上回曼德勒?”拔都有些讶异的睁大了眼睛。、
“不错!早大人是朝廷委任的上官,到了曼德勒,你我都是护缅校尉府的属员,总不能不去拜见一下,你要在这里带兵走不开,如果连我都不去一趟,那可说不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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