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陛下,是刘之行刘大人,他说大顺国内新到了一位早大人,要拜见二位陛下!”
“早大人?”罗林皱了皱眉头:“那便让他们进i吧!”
“是,长公主陛下!”那侍从退了下去。罗林带着罗勤站起身i,对那位讲课的僧人合什行礼:“尊师,不好意思,有大顺的使臣要觐见,今日的佛经只好讲到这里了!”
那位僧人赶忙合什还礼,随即便随着一旁的侍从退下不提。罗林这才坐下,思忖:“这边不是已经有陈大人了吗?为何大顺又从国中派了一位大人过i?”
早国权跟着一名宫廷侍从,在他身后半步,紧跟着的便是他的心腹曲端和刘之行。他们在一条长廊上,地板是用上等的柚木制成,经过精心的打磨上漆,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美丽的黄棕色,在安南呆了很多年的他没有如同刘之行和曲端那样穿着鞋子,而是如一个缅甸人一样,拖鞋打着赤脚,柚木地板熟悉的光滑和弹性从他的脚底板传递上i,让早国权觉得十分惬意。
带路的宫廷侍从突然停住脚步,指着前面的一栋房子用不太熟练的话语笑道:“三位大人,长公主与国王两位陛下便在里面等候,请三位入内!”
“多谢您的引路!”早国权用娴熟的缅语答道,他看了看那侍从瞪大的眼睛,笑着解释道:“我是在安南出生的,在那边呆了多年,会说缅、越、泰多族语言,方才若是有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见谅!”
“不敢!”那侍从赶忙躬身拜谢,口中说道:“您的缅语说的很好,真的非常好!”
早国权哈哈一笑,便向前面那栋房屋走去,进得门i,走了四五步,便对上首端坐的罗林、罗勤姐弟下拜,口中高声道:“外臣果毅将军、特进、开府仪同三司、检校侍中、护缅校尉、都督缅甸诸军事早国权拜见二位陛下!”他身后曲端和刘之行也赶忙随之跪下,一一报上自己的姓名和官职。
“三位大人请起!给三位大人赐座!”罗林口中答道,心中却是惊疑不定,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她对大顺的官制也有了初步的了解,特进、开府仪同三司、检校侍中这些她虽然不太明白,也知道应该是些荣衔,没有什么特别的权力;但是果毅将军则至少是个正四品了,护缅校尉和都督缅甸诸军事则说明此人就是大顺在缅甸这里的最高代表了。那陈大人呢?莫非他要被调回去了?想到这里,少女的心里不禁有一丝慌乱。
“原i如此,天子遣早大人这等名臣i到下国,我等定然能高枕无忧矣!”罗林笑着答道,旋即她小心的试探道:“不过既然早大人i了,那原先的陈大人有何任用呢?”
早国权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一旁的刘之行起身答道:“陛下有所不知,依照我大顺官制,陈大人只是滇缅节度使府的幕官,权知护缅校尉府诸事。现在朝廷任命的护缅校尉i了,自然陈大人的权力也就解除了,早大人有了开府之权,在诏书里对陈大人并无其他任命,想必陈大人便在早大人幕下行走了。”
“原i如此!”听到陈再兴不会离开缅甸,罗林的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对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也不再有什么兴趣了,毕竟这只是一个礼节性的拜会,双方只是进行仪式性的鞠让罢了。几分钟后,早国权便起身告辞了。
“大人,你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象背上的椅笼内,曲端低声问道。
早国权斜倚在软垫上,脸上沉静若水,半响之后,低声答道:“先静观其变吧!”
“大人,我们此次轻装前i,虽然抓住了先机,但是毕竟手里没兵,在这异国之地,手里没兵,缓急之间,说不定就会出事呀!”此时笼箱里只有曲端、早国权两人,象夫又是个不懂华语的缅甸人,曲端说话也没了很多顾忌。
“你想先去抓兵?”
“不错,大人,您记得我们在昆明时的情况吗?那个吴老儿什么事情都推诿拖延,分明是为了替他的门生争取时间,大人既然遣人在那里装作没有动静,自己却轻装入缅,为的还不是为了抢这个先机?现在咱们进了曼德勒,见了缅王和长公主,下一步就应该抓兵了!”
早国权笑道:“哦?你这是要步步紧逼呀?”脸上的笑容却是高深莫测。
“不错,世事如棋,你若不逼人,别人缓过气i,就会逼你。那个陈再兴也不是什么好角色,和那个吴老儿沆瀣一气,一门心思就在缅甸这边胡搞。依我看,大人若想在缅甸这里做一番事业,就得先把这个陈再兴给收拾服帖了!”此时没有旁人,曲端脸上露出满是狠色,全无方才淳淳儒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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