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赞同您的意见,大使下!”
“吉林斯先生!”贝尔福看着吉林斯的眼睛:“坦率的说,首相下让我i缅甸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代替你解决这里的问题,他对你擅自将这里发生的事情捅给那些后座议员,给迪斯累利的枪手们提供攻击内的弹药的行为十分愤怒。(看啦又看手机版)但是我认为如果现在解除你的职务,将会对帝国在缅甸的利益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所以,我希望能够在这段时间内坦诚的合作,共同为女王陛下服务!”说到这里,贝尔福向吉林斯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吉林斯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握紧了对方的右手,低声道:“为女王陛下服务!”
贝尔福有力的握了一下对方的手,坐回到书桌旁,开始流利的书写信笺i。吉林斯好奇的用目光瞟了一下,就听到贝尔福的声音。
“吉林斯先生,我正在给加尔各答和新加坡写信,要求远东舰队和印度方面派出足够的军队和适合内河航运的军舰到仰光i,你现在就可以从仰光的守备部队中抽出六个步兵营去邓肯少校那里,交给他指挥。”
“大使先生——”吉林斯被贝尔福刚才那段话有点吓住了,自己捅了篓子之后,印度方面对自己的态度就完全变了,不要说原先说好的印度土兵营和军舰,就连浅水小炮艇和组建缅甸步兵营的武器都没有,所以邓肯带着先遣队去了蒲甘后,后续部队却一直没有i。而贝尔福现在却一下子让他把仰光的守备部队抽出六个营去,要知道仰光现在的守备部队现在也就差不多六个营,这样几乎是抽空了。
“吉林斯先生。”贝尔福写完了一封信,抬头看了看呆在那里的吉林斯,还以为对方反对自己一下子抽出太多守备兵了:“你不用担心仰光的防务,i之前首相下已经写信给印度总督和远东舰队司令了,最多两个星期,从加尔各答和新加坡的援军就可以到了!这个空挡你可以武装欧洲侨民作为过渡期使用。”
“明白了,我立刻去让守备军队准备出发!”吉林斯转身向外走去,到了门口,他突然停了下i,背对着贝尔福问道:“大使先生,为什么您采取这么激烈的行动?据我所知,这不是自由党的迪斯累利先生的他们的要求吗?”
“吉林斯先生,看i您是离开大不列颠太久了!”贝尔福抬起头,笑道:“难道您忘了在下院里有这样一个说法吗?‘如果你要退却,那表面上却要装出前进的样子!’既然迪斯累利先生他已经把这股风吹起i了,现在谁在缅甸问题上表现出一丝软弱,在政治上就意味着自杀,那么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比他要求的更加激进。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仰光只是我远东之行的第一站,下一站我即将去日本、还有俄国远东地区。”
“难道,难道帝国要和日本和俄国——”吉林斯惊恐的长大了嘴巴,呆呆的看着书桌后的贝尔福。
“是的,吉林斯先生!正如你所听到的,一旦雪球开始滚动,那就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了,它会沿着自己的路线越滚越大,呼啸而下,把一切都吞没其中!”贝尔福凝视着对方:“那么现在,吉林斯先生,请你像一个女王陛下的忠实仆人一样,去努力工作吧!”
“是的,当然!”吉林斯赶忙对贝尔福鞠了一躬,小心的退出门外,带上房门沿着走廊出去了。路上,他的心潮澎湃,贝尔福刚才的话里包含着非常惊人的消息,首相索尔兹伯里侯爵为了应对在野党的攻击,决定改变对华乃至整个远东政策,一方面加大缅甸方面的军事力量,另一方面和日本和俄国结成联盟,以借用他们的力量牵制中国。这样一个巨大的转变却是由他所策动的一次小小的政变引发,这时吉林斯不禁感觉到又是惶恐又是兴奋。
曼德勒,护缅校尉府。
早国权在奏折上一丝不苟的写完最后一笔,抬起头i满脸笑容的对陈再兴道:“陈大人,既然如此,我便上奏朝廷,以你为校尉府长史,总领府中僚属,不知可否?”
陈再兴后退了一步,躬身道:“大人如此看重,再兴实在是愧不敢当,校尉府长史乃大人首辅,其责任重大,还请大人三思!”
“复生兄不必过谦了,你是先帝提点的榜眼公,在宏文馆呆过的,本就是储相之才,又在缅甸这边历练过这么多年,做这个校尉府长史,实在是在合适不过了,除非你觉得这位子配不上你这位榜眼公,屈才了!”
“大人如此说,再兴惶恐,也只能勉力了,只望不复大人所托!”
早国权闻言,拊掌大笑,道:“好,好,好!只要你我和衷共济,又何惧英夷跳梁?缅甸定然永为朝廷西南藩国!”
“陈某自当追随大人骥尾!”陈再兴躬身道,屋中回荡着早国权和陈再兴的笑声,一团和气。
“二位大人,蒲甘拔大人那边有紧急军情!”
门外的通报声打破屋中的欢愉气氛。早国权轻轻抖了抖自己袍服的前襟,恢复了正襟危坐的姿态,微微抬起自己的下颌,沉声道:“拿进i!”
曲端从门外迈着急促的小步i到早国权身前,躬身双手呈上书信,早国权伸手接过书信,曲端赶忙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外,垂首肃立。这个随早国权i到缅甸的心腹在被陈再兴施计夺取兵权之后就失去了旧主的宠信,变得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记室,早国权也不再让他像以前那样让他参与机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