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们已经冻得不行了,如果全都潜入水中,能不能上来还是两说,所以我对秋心说,先整两道聚阳符吧,不然真扛不住了。
秋心点点头,虚空画了几道聚阳符,然后贴在了我们身上,而我忽略了一个问题,秋心这一路上画的符可不少,也没休息过,她现在的脸色非常难看。
我问她你有没有事,不行你去岩壁上的石头休息,这里交给我们了。
秋心笑着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其实她越这样,我越担心,又不是铜浇铁铸的,总会有个极限。
但事态紧迫,我也没有多做纠缠,跟大家点点头,那意思,咱们开始扎猛子吧。
噗通噗通噗通!
猫叔,隋棠,秋心,老刁婆,全都下水了,在水中好像游鱼一般前行。
我看着老炮,说你还愣着干什么,是不是等雷呢。
老炮张嘴结舌说不出话,最后把脸都憋红了,说一句,俺特么不会游泳啊。
我一脚把他揣进了水里,你个二货,这水总共一米多,你特么双手撑着河底,爬着也能往前走啊。
我是最后一个钻进水里的,等在水下憋气的时候,我又想到了神霄派那四个死亡的弟子。
奶奶的,尸体泡在水里,我现在也泡在水里,哎,忍着吧。
我们游十几米就冒头换口气,这事儿也奇怪了,因为游了一会儿,我身上竟然热烘烘的,一点也不冷了,要是早知道如此,我特么早扎猛子了。
大约十来分钟吧,我们在水里都能听见作法的声音了,就知道法坛就在前面不远处,想知道是不是金元,一看便知。
于是,我们六个人,全都冒出了脑袋,眯着眼睛打量。
就发现前方几十米的地方,竟然出现了陆地,在陆地上摆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床的两头点着香烛,可能这就是法坛吧。
不过床上的人根本看不清面目,而床的四周盘膝坐着十几个人,穿着打扮都不相同,至于那个作法的,就游走在床边,手中一柄长剑舞动的虎虎生风。
细观察,这人也就是一米六五,二等残废的样子,但是身材很敦实,行动利索。身上穿着一件黄色的皮衣,头戴着一顶毡帽,脸色很白,白的都吓人,就跟涂了一层油脂差不多。
隋棠当时就发出一声闷哼,我看她死死的咬住嘴唇,眼睛里喷出了火焰。
她这是强忍着不敢发出声音,但我也看出来了,她恨不得吃了那个作法的家伙。
我低声问,那货就是金元吗?
我们几个里面,只有隋棠见过金元,因为当初他们一家三口被掳走扒皮的时候,她跟金元照过面,肯定有非常深刻的印象。
隋棠身上的杀气都升起来了,无比愤怒却又无比颤抖的说:“是他,即便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出。”
我说那就行了,咱们这次真没白来。但你要忍住,咱们现在还不能暴露目标,不然就全毁了。
隋棠红着眼睛,点点头。
我生怕听不进去,又叮嘱了一番。隋棠猛地扭头瞪着我,说你再废话,我一枪崩了你。
好吧,这头母老虎来了脾气,我也顶不住了,只能跟猫叔他们说,作法的是金元,床上的应该是陈玄,只是不知道法事做到什么地步了。
猫叔很兴奋,说不管做到什么地步,只要咱们去干扰一下,绝对会前功尽弃的,你现在完全可以放出小红了。
我嘿嘿冷笑,说猫叔你真是坏透了。
但是我刚要放出小红,去劈狗ri的,谁知金元他们所在的那块陆地竟然一点一点的向远处飘去。
当时我就傻眼了,怎么还能动?
老炮说你这个睁眼瞎,那特么不是陆地,那是一条船。
什么?!
我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起来,发现还真是一条船。可这个事实叫我不淡定了,因为我们下到暗河,是通过一个并不宽阔的洞穴,人还能跳下来,这样一条船肯定不可能弄下来的。
难道说这条船并不是带进来的,而是一直在这里?
秋心说,这有些不太现实,这可是暗河啊,并且只有一米多深,要船做什么。
我感觉她说的也挺对的,可想来想去,我就是想不通啊。
老刁婆突然说道:“我感觉这条船是金元他们带进来的。”
我扭头看她,说老太太你说的话真有意思,这么大一条船,装着十几个人,怎么才能带进来?
老刁婆不疾不徐的说:“这暗河是有源头的,没准儿也会有一个入口,那个入口能放一条船进来。”
我眉梢一挑:“你的意思是,他们从另一个入口进来的?另一个入口在哪儿?”
老刁婆道:“我想,应该在山里。但是我们的路却被三十三口竖葬棺阻挡了。”
我惊讶起来:“这不对啊,我们被阻挡了,金元他们也不可能上山啊。”
说完这句话,我的脑海中猛地划过一道闪电,我不可思议的说:“难道,金元和那个不人不鬼的神秘人是一伙的?!”
老刁婆点头:“这极有可能。并且我非常怀疑,山体裂缝就是因为金元作法搞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