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来人,把这个疯丫头给我带下去!”张康压根信飞月的话,只为了自己的颜面尽失而感到无比恼火,当即命令道。
“且慢!张老爷,既然只是一个疯孩子,又何苦和她这般计较呢?”白水缓缓地站了起来,从身后侍从手中取过披风,走到飞月面前,示意护卫放开她,亲手为她裹上。
虽然之前在有人偷前来帮助自己的时候,就已知道有了获救的希望,但此刻被白水如此温柔的对待,自出娘胎来就没有经历过这么多屈辱和惊恐的飞月,才终于真正感觉到了安全,不自主地就顺势窝进了白水的怀里,所有委屈都化为软弱的泪水滚滚而下:“燕夫人救我!”
“燕夫人,这是我的家事,好像还不需燕夫人操心!”见事情越闹越大,张康也隐隐感觉不对,沉着脸挥手道,“来人,把这个疯丫头给我带下去!”
“是啊,燕夫人,你别听她的风言风语,这个丫头根本就不是什么公主,她是个疯子,疯子!”张安鸿也赶紧赔笑解释,试图挽回自家的形象,背地里却在暗骂。他娘的,真是晦气,早知道这娘们居然还能跑出来,昨儿个就霸王硬上弓了,等他解决了眼前的麻烦,看他怎么收拾这个小贱人。
这只可怜虫,居然死到临头还这么愚昧无知,以前自己家对张家的顾虑实在是多余了。因为就算燕家不会对付张家,就凭父子俩这德性,他们张家也会自己败落的,她得汲取这个教训,免得以后浪费没必要的精力。
燕飞羽站在一旁,纯属看戏的偷笑。
“放屁放屁放屁!你们两个逆贼,不但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本公主,居然还敢再三地污蔑本公主是疯子!啊啊啊,气死我了!”飞月的心情刚平复了一点,闻言,顿时像一个装满了烈性炸药般的火药桶,猛地爆炸开来。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左顾了一下,一个箭步冲到离门口最近地案几上,端起原本属于燕子平的一盘菜,就往张安鸿砸去。
张安鸿这一下倒挺机灵,一闪身就躲开了。
“你还敢躲!给本公主站住!不准跑!”飞月公主越发火冒三丈,一弯腰又端起一盘菜,一盘接着一盘,扔的不亦乐乎。
张康当然不肯让飞月如此撒泼。早叱喝着家丁上来抓人。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家丁不是自己人撞到自己人。就是踩到什么东西。扑通通哎哟哟地一下子摔倒了两三个。而就这在片刻只见。在飞月无比强悍地爆发力中。躲得狼狈不堪地张安鸿已经光荣地中了一只金灿灿油光光地香酥鸡。以及一大片汤汤水水。一个好好地晚宴也彻底被搅和成一场闹剧。
“快快快!快抓住她!”儿子受辱。等于在老子脸上拍巴掌。又觉得肯定有燕家人在暗中捣乱。张康气得小胡子乱颤。只差捶胸跺脚了!
“谁敢抓我!”飞月砸了张安鸿一会。肚子里地怨气终于少了一点。自小就养成地公主威严不自觉地就流露了出来。大声喊道。“我是当今圣上最宠爱地飞月公主。司马国舅地大公子司马玄可以作证。谁敢动我。谁就是大逆不道。要诛九族。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大厅之中立时一片寂静。几个刚站稳地家丁仿佛像被点了**一般。不但连手脚都僵了。就连嘴巴也忘了合上。有一个甚至还保持着正要伸手去拉车飞月衣服地样子。
“司马公子早已回九阳。怕是一时无法证明吧?”就在一片讶然和震惊之中。白水缓缓地开口了。
还以为白水在为自己说话。张康父子忙鸡啄米似地点头。
“不可能,我表哥一定没有回九阳,说不定此刻他就在秦安城内找我,就算一时找不到,我还有其他的方法可以证明。”飞月毫无所惧地道。
“请说。”
“不久前,我曾让表哥到你家求过一样东西,夏神医的雪肌膏,燕夫人应该还记得。而且我还有一样东西可以作证,就是父王钦赐给本公主,却被他们抢去的飞凤玉佩!”飞月地手指直直地指向门外的几个小厮婆子。
话音未落,张家父子和小厮们突然又能动了,并且几乎同时头晕腿软,浑身发虚汗,个个面色犹如土灰。再听得白水一句“不错,司马公子是曾到寒舍来求过一瓶雪肌膏”,噗通,张安鸿当场就坐倒在地,就此昏了过去。
燕飞羽鄙视地斜了那个完全没出息的五世祖一眼,走上两步,对着门口那群张家仆人道:“你们谁拿了玉佩,现在要是交出来还可能可免一死,不然……”
话音未落,一个小厮已滚也似地爬了进来,拼命地磕头:“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
根本无需示意,燕家的两个护卫一一
了他,迅速地搜出一块白色的玉佩来交给了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