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慕七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蓦然盯着秦德,说道:“阁主的意思,莫非这事和我有关?”
“呵呵,慕七兄弟果然聪明头顶,一点即通啊!”
轻轻放下茶杯,秦德神情古怪地看着慕七,道:“我听说慕七兄弟不久前,和叶家一个名叫叶清的少年有着‘十日之约’?”
“确实如此!”慕七淡淡说道,“算算日子,还有五天时间。”
“原来如此!”秦德作恍然大悟状,旋即说道,“我说叶光北怎会如此大张旗鼓,还在当街搭建擂台,唯恐天下人不知一般,原来是为了给自己侄儿撑脸面啊。”
说到这里,秦德深邃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向慕七脸上扫来。
“当街建擂台?”
眉头微微一皱,慕七实在想不通叶光北此举何意。
当初不过是一句口头承诺,他竟然如此利用,还当街建擂台?
“难道,他是怕我食言,到时候不敢应战?才当街摆下擂台,逼我就范?”
虽然无法断定自己的推测是否正确,但有一点慕七完全相信,这个叶光北,绝不是省油的灯。
看着少年皱眉不语的专注神态,秦德眼中,忽然闪过一丝老谋深算的异色。
“慕七兄弟放心,在你出战那日,我定率领玄武阁人马,亲自为你打气助威。”
闻言,慕七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暖意。
家族遗弃了自己,如今叶光北又大肆渲染这场“约斗”,摆明了是仗着叶家再给自己造势。
慕七虽然不惧孤身奋战,但也不排斥有人给自己撑腰。
“多谢阁主盛情抬爱!”慕七拱手笑笑,便宠辱不惊地离开了秦德书房……
火留镇,十字街口。
叶光北背负双手,一边亲自监督着擂台的搭建,一边在心里,反复意~淫着自己的聪明智慧,想出如此完美的计策。
在他身旁不远处,叶清一脸错愕地望着叔叔时而冷若冰霜,时而诡秘长笑的脸庞,心中莫名其妙地飘过一丝寒意。
在原地呆了片刻,叶清鼓起勇气,来到叶光北面前,说道:“光北叔,我们这样大张旗鼓地搭建擂台,要是吓跑了那小子咋办?”
从意~淫中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叶光北瞪了侄儿一眼,训斥道:“你懂个屁,你以为这擂台是为那小子搭建的?区区一个废人,也配我如此兴师动众?你未免太看得起他了!”
听叶光北如此一说,叶清脑子里顿时一片迷糊。
不就一次简单的决斗吗?难道,这里面还有其他成分?
见叶清一脸懵逼状,叶光北十分满意,独自笑了片刻,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你记好了,这次决斗,你只管全力出手,怎么欺负那废物都成,就是不许将他打死!”
“不许打死那个废物?”
叶清兴趣阑珊,不满地讽刺道:“为什么?难道因为他曾是慕家人,光北叔心存顾及不成?”
“放肆!”
叶光北闻言怒斥一声,气得差点跳了起来。
伸手指着叶清的鼻子骂道:“要不是看在死去的大哥面上,我今天非得打烂你这颗猪脑子不成。”
“你也不想想,你老子是被谁害死的?是慕家,是那个挨千刀的慕廷!”
“侄儿没忘,就算是死,侄儿也不会忘记这笔深仇大恨。”叶清双目通红,两只拳头紧紧攥在一起,锋利的指甲,几乎要将手掌刺出血来。
见状,叶光北伸手拍了拍侄儿的肩膀,然后低声说道:“你只要记住一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打击慕家,给咱爷俩出气!”
“打击慕家?”
叶清点了点头,忽又说道:“可那废物早被慕家所弃,就算将他杀了,也伤不了慕家分毫啊!”
“愚蠢至极!”
叶光轻蔑地瞪了叶清一眼,这才阴恻恻地说道:“俗话说,打断骨头连着筋,那小子虽是慕家弃子,可他毕竟是正宗的慕家嫡系,只要他活着一天,他所受到的一切折磨和欺辱,就等于打了慕家的耳光。
可慕家呢,明知这小子是个祸害,可又怕天下悠悠之口,不敢将其杀了,如此一来,大家都会认为慕家人软弱无能,谁还愿意与他们合作?到了那时,就是他慕家的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