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熟悉的体型,笑容,不是陆佩恩是谁。
“六哥!”他乡遇故知的惊喜,让严礼强一下子就跑了过去,激动的抓着陆佩恩的手,“你怎么来帝京了!”
在严礼强的眼中,陆佩恩一切未变,而严礼强在陆佩恩的眼中,却变化太大了,几个月不见,严礼强的个头又长高一点,身体更加挺拔健壮,变化最大的,还是严礼强的神采气质,变得既深邃又灵动,既刚劲又飘逸,一双眼睛神采奕奕,两点漆黑的眼眸之中,随时就像又寒星闪动一样,英气逼人。
看到严礼强的变化,陆佩恩只能暗暗为自家的九妹叹息一声,两个人始终是少了一点缘分,当时严礼强诚意殷殷,不过九妹似乎一下子有些拧不过来,对礼强始终有点心结,一下子错过就错过了,难免遗憾,但随即,陆佩恩又感到有些安慰,就算做不成妹夫,也可以做兄弟和朋友,礼强重情重义,和一家人没有太大差别,现在在平溪郡,黄龙县陆家和青禾县严家,俨然就像亲家一样,也不差了。
“我昨日傍晚到的帝京……”陆佩恩把心思埋在心中,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严礼强一遍,嘴角含笑,“几月未见,礼强你可真是变化了不少,看样子修为大有精进,现在连我都完全看不透你了!”
“六哥怎么会突然想到要来帝京,是有什么事么?”
“当然有事,礼强你可以猜猜看我为什么来帝京……”
两个人在街边说着话,不远处就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这种环境之下,周围有什么人一目了然,就算说什么,只要不叫嚷大声,反而不用担心被人偷听。
严礼强看了陆佩恩两眼,突然说道,“陆大哥不会是为了藕节煤来的吧?”
严礼强来到帝京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前些日子来的时候他就发现,相比起平溪郡来说,帝京这样的城市才是藕节煤更大的市场,帝京人口多,面积大,除了帝京周边的村镇可以烧点柴火之外,偌大的帝京城,十户人家有八九户,平时烧的都是煤或者是炭,每到早晚做饭之时,这偌大的帝京,千家万户,甚至包括皇宫里,那一根根烟囱的上面,处处青烟,云云雾雾,可以用壮观来形容,而几次在帝京城里进出,严礼强都看到不少人拉着漆黑的煤车,在城中卖煤拉灰,俨然是一个巨大的产业和行当。
在这样的地方,藕节煤自然大有市场。
“礼强你果然心思剔透,一下子就猜到了,我这次来帝京,也是老爷子的意思!”陆佩恩说着,眼睛四下看了看,然后放低了一点声音,“老爷子让我来摸摸帝京这边的情况,探探水深,看看能不能在帝京把藕节煤推广开来,占一个先机,这赚钱还是其次,老爷子就像看看能不能让陆家在帝京这边也铺出一条路来……”
严礼强瞬间明了,这陆家老爷子的眼光,果然老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