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说得有道理!”钟鸿章的脸色慢慢的严肃了起来,缓缓点了点头,“或许是我想得简单了一点,但严礼强这个人,行事的确出人意料,高深莫测,何掌柜在平溪城扎根多年,平溪郡中的大事和各方动向,基本没有能瞒得过他的,等待会儿何掌柜来了,我们倒可以先好好与何掌柜聊聊,以做到心中有数,等见了严礼强,也才好应对!”
……
何掌柜身材圆滚,圆面细眼,嘴上留着两撇黑色的胡须,远远一看,就是一团和气,而走近一看,给人的感觉却又是一团精明,在平溪城中的商圈之中,何掌柜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地位非凡,只要是做生意的,各方差不多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听到二爷来到平溪城要见自己,刚刚还在大通钱庄和客人喝着茶的何掌柜立刻就以最快的速度朝着这里赶了回来。
钟鸿章和钟若兰两个人只是在客厅里坐着喝了两杯茶,聊了一会儿天,那何掌柜就已经到了。
在与钟鸿章和钟若兰两个人见过礼之后,何掌柜就恭恭敬敬腰杆挺直的坐在了客厅的一张椅子上,钟鸿章在与何掌柜聊了几句大通钱庄的经营状况之后,就开门见山,问起了何掌柜关于严礼强和严家的事情。
“就算二爷不问,有一件事我也正要想用飞信传信给家中,让家中的几位主事和掌柜们分析一下看看,其中到底有何名堂?”
“哦,是什么事?值得你用飞信传书回钟家?”钟鸿章好奇的问道。
“是这样的,我发现严家和黄龙县的陆家最近两个月在到处收购羊毛,这事些异常,甚至匪夷所思,让我完全看不明白,所以想让家中的主事和掌柜们留意一下!”
“严家和陆家在收购羊毛,而且还很多?”钟鸿章也有些莫名其妙,还以为听到了什么笑话。
“是这样的,严家和陆家收购的羊毛,要多少他们买多少,价格虽然不高,每斤羊毛也就十来个铜板,但也不算低,这原本无用的羊毛居然还能从羊身上褥下来卖钱,这可让一干养羊的人高兴坏了,纷纷把自己养的羊的羊毛褥下来,卖给严家和陆家,甚至有外郡养羊的大户都把羊毛褥好了运到平溪郡来贩卖,刨去路费,依然还有利可图,就在上个月,严家和陆家都以大手笔,把平溪郡各县内的几个牧场和可以圈羊的山坡荒地都买了,总数加起来有两万多公顷,花费巨大,在买了这些地方之后,有消息说严家和陆家准备在这些地方养羊,现在已经让人在收购羊羔和招募人手,听说收购羊毛的命令最早就是严礼强下的,现在整个平溪郡的商人都不知道严陆两家人收购那么多羊毛到底要用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