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在西北的地位非同一般,所以严礼强也没有托大,在接到家中的消息之后,就立刻离开了弓道社,返回严安堡的家中,周管家看到严礼强一回来,就直接带着严礼强朝着家中的客厅走去。
“对了,我爹呢,现在是不是在陪着钟家的人?”家中的仆役侍女看到严礼强回来,都一个个站在路边,给严礼强行礼,严礼强微微点头,一边穿过家中的门廊,一边问周管家。
“嗯,正是老爷在客厅里作陪,老爷也知道这钟家的地位,不愿失了礼数,老爷刚才还在铁匠作坊里,在钟家的人递上拜帖之后,才换了一身衣服,去见钟家的人,老爷让我在这里等着少爷,说让少爷一回来就赶紧带少爷过去!”周管家也是快步的走着,几乎是小跑,才勉强跟得上严礼强的脚步。
严礼强轻轻一笑,他知道严德昌的性子,自己的老爹不善言辞交际,也很少亲自陪什么客人,和熟人在一起严德昌倒可以聊一会儿天,说几句话,和钟家的人在一起,严德昌恐怕也是硬着头皮上,这种时候,对严德昌来说,估计巴不得自己早点回去。
来到严家客厅的外面,严礼强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哈哈大笑着,“严老爷子谦虚了,谦虚了,现在整个甘州,谁不知道严老爷子的这一身铁匠手艺也是千锤百炼,半点不掺假,严氏刀剑专做精品,我自己在平溪城,也收藏了两把老爷子打造的弯刀……”
严礼强一听,就知道这个人在活跃着气氛,自己的老爹是铁匠,估计那个人就投其所好,和自己的老爹聊着打铁盒作坊里的事情,这样不至于冷场。
那个人话音一落,严礼强已经穿过花坛,一脚跨进了客厅之中。
客厅里坐着四个人,严德昌坐在主位上,坐在严德昌旁边的,不用人介绍,严礼强就知道那个人是钟家的二当家钟鸿章,在钟鸿章的旁边,坐着一个眉目如画的美丽女子,再旁边,则坐着一个身材圆滚满脸笑容的男人,刚刚那句话,估计就是那个男人说的。
严礼强一看这个女子就觉得莫名有些眼熟,仔细一看,突然想起,这个女子不就是当初自己回到平溪郡时在平溪郡马头上遇到的那个坐在马车里的女人么,当时这个女人车上的东西被一个小偷偷了,自己在马头上把那个叫水麻蛇扬四的小偷抓住了,所以和这个女人有过一面之缘。
钟若兰显然也认出了严礼强,眼中闪过一道异彩,她也没想到当日在平溪郡马头上那个见过一面的少年,居然就是严礼强。
两个人的眼神碰了一下,然后就各自若无其事。
严礼强一回来,客厅里的四个人几乎同时站了起来。
看到严礼强的严德昌更是一下子就像是松了一大口气一样,严礼强刚刚进门,就给严礼强介绍起旁边的人,“礼强你来得正好,今日钟家的客人来家中拜访,这位是钟家的二当家钟鸿章钟先生,这位是钟先生的侄女钟若兰,这位是平溪郡大通钱庄的何满城何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