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早有数名丐帮弟子将宋子期抱下台救治。台上喻半尘拼力而为,要将李相如捉到,狠狠教训,出出心中恶气。李相如却拼命奔逃,要摆掉这阴魂不散的恶丐。
喻半尘人高步大,加之轻功不弱,不一会便赶到了李相如身后,李相如知道自己远非他的对手,心中也有几分害怕,刚要跳下台子,逃到人群中去,他一旦下台来,便是认输了。可他本不是丐帮中人,也不会想着要争这代理帮主当,只不过见宋子期为喻半尘所伤,出于一时的义愤,这才上台与他理论,浑没考虑到自己不会半点武功。
跑到台缘,刚要纵身跃下台去,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这姓喻的贼子射出毒针伤了宋子期,小兄弟你千万要将他制住,逼他交出解药,否则宋子期性命不保。”这一人喊声既出,便有多人齐声呼应。
李相如到了台缘,听到呼应之声,硬生生止住了脚步,心想;“我这样一走了之,拿不到解药,宋大哥便会死掉。还有这人阴险狡诈,他自己多半不会承认用毒针伤人。”果不其然,刚想到这里,喻半尘已经叫起屈来,只听他道:“简直胡说八道,喻某都是凭真功夫真本令取胜,哪里用什么暗器了,你们这些人尽爱胡说八道冤枉人,莫不是忌妒我快要争到代理帮主的位置。你们说我用暗器,有什么证据,谁人又瞧见了?”群丐听他振振有辞,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但明明查看到宋子期两乳乳根之下有两枚细小的毒针,这又何解?
李相如心想不在姓喻的身上找出证据,逼他交出解药,光用嘴巴讲他怎么也不会承认的。心思一转,身形一矮,便从喻半尘腋下钻回到台上,叫道:“姓喻的,今天我便和你决一高下,瞧瞧这代理帮主的位子是你的还是我的。”喻半尘微微一怔,心中怒道:“这个小杂种,之前爷看你是个小毛孩,对你手下留情,你以为我真的怕你啊,这次是你自找死路,休怪我下手无情。”
心中怒极,脸上却佯笑着,道:“之前郝长老已经说过,竞选代理帮主,不限年龄资历,只要是我丐帮弟子便成,小兄弟真是少年英雄,你既然也想争这个位子,姓喻的只有奉陪到底了。”踏前两步,呼地一拳向李相如击来,他一想要将李相如制于死地,下手便不再容情,这一拳用了七、八成劲力,只想尽快将他解决。
李相如但觉对方的拳力直涌过来,立足不住,被那股拳劲击得向后连翻了两个跟头,直跌得头破血流,鼻子也弄破了,血流不止。喻半尘一拳甫出,接着又出一拳,刹时间便攻出五六招,李相如被打得七荤八素,晕头胀脑,群丐见李相如突然之间变得不堪一击,与之前判若两人,都暗暗纳闷,为他捏了一把汗。殊不知之前有人暗中相助,而此时那人却一声不出,好像已经消失了一般,李相如只有挨打的份了。
喻半尘见李相如毫无还手之力,也微有些诧异,不敢过分近逼,待李相如瘫软在地上,这才走近前去,俯身将李相如抓起,往台下扔去。这时候李相如突然出手,两只手掌往他太阳穴上猛拍过去,这是《南华心经》上的招式,喻半尘被他拍得眼冒金星,双手奋力将他向台下扔去,李相如两腿一盘,便牢牢箍住他的脖颈,喻半尘双拳向李相如后背猛击,李相如滑如泥鳅,双脚盘旋,带动身子一转,转到了喻半尘身后,双腿依然箍在了他脖颈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