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如心系张白鹤安危,哪顾得了敌方人多势众,自己不过孤身一人,力量悬殊。当即道:“今天我不将解药拿到誓不罢休!”伸手便往东侧的候子啸抓来,想将他生擒活捉,逼出解药。
候大啸受了重伤,哪里能避过他这一抓,一旁的聚英堂群枭见状,剑、刀掌一拥而上,砰砰嘣嘣地和李相如斗了起来。
唐文鹤适才听到堂众报来的消息,听到鳌拜已经被康熙皇帝用计所擒。消息来得过于突兀,那鳌拜正处如日中天之时,事先半点预兆也无,陡然听到,心中大吃一惊。大靠山一下子没了,登时便失了斗志,于是便率众离开了武当,他又不愿让聚英堂众人知道内情后便树倒猢狲散,只暂且隐瞒不说。现下众人竟然和李相如又斗了起来,万一武当众人赶来相助,实在于己方大大不利。
当即进入战圈之内,双掌疾抓疾拍,几拂向拿,将几人招数一一拦了。口中大喝道:“给我住手!”众人罢手不斗。
唐文鹤阴沉着脸对候子啸说道:“老候,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既然是公平决斗,你伤了人家,应该给人解药疗伤才是。否则传将出去,武林中人便会笑我聚英堂不讲道义!你还是将解药交出,这才得绝悠悠之口。”他到底是众人之首,候子啸不敢不听,只得伸手从怀中拿出一个磁瓶,递给李相如说道:“将瓶中之药敷于伤口之上,早晚各一次,待黑血流尽颜色变成鲜红,毒便全部清了。”
李相如接过磁瓶,抱拳对唐文鹤等人说道:“多谢!”转身便往山上冲去。他提足真气,又如一道轻烟般掠上山去,片刻间便不见了踪影,唐文鹤等人见状都倒吸一口凉气,均是诧异无比,暗忖道:“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小道士,怎地会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武当一场浩劫就此解除,众弟子不由得欣喜若狂,执手相庆,可说这外自称道号青玄的小道居功至伟。诸人还未询问李相如身份来历,感谢相救的恩情,他便二话不说冲出了殿门,身形飞鸿,想要挽留已经来不及了,不由得都议论纷纷起来。有的说:“这个小道自称青玄,怎么我从未见过?”那个道:“喂,青风,是不是你们阁里的?”又有人道:“青玄,他这外名字取得确是名如其人,内功深不可测,便是唐文鹤这等高手也打不过他。”另个道:“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他一脸脏兮兮的,像个讨饭的一样,谁料到他的这么好的武功。”大厅里人声嗡嗡,荀玉鹤却眉头深皱,脑海中竭力思索中这个自称为青玄的小道,仿佛很熟悉,一时间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过了片刻,荀玉鹤传令,既然危难已解,各弟子尽行散去,各归其是,该做什么做什么。受了伤的,命人为其尽快治伤休养,没受伤,加紧练武做好功课,不得稍有懈怠。众弟子领命,陆续散去。荀玉鹤想到张白鹤的毒伤,中毒十分特别,帮中却无人能解,迁延时长,恐怕性命难保,他和张白鹤从小至大,一同习武,共同成长,虽然年龄稍有差距,但相处甚欢,关系甚笃,而今年长,罗张二人更成了他的左膀右臂。想到此节,不由得忧心如焚,愁眉深锁,武当虽然免除了一场灾难,但他还是高兴不起来。
便在此时,只见一条灰影一闪,一人从殿外窜将进来。那人到得荀玉鹤跟前,躬身道:“解药已经取得,请掌门命人尽快将张师叔。”正是李相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