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叉之人的武功本来便不如秦桑若,加之屁股受伤,武功便打了折扣,过了数招,又险被秦桑若砍伤。秦桑若本不想伤他性命,但听到他辱骂自己为小娼妇,心中恼怒,双刀刀刀毫不留情,如雪片般往使叉之人身上招呼。使叉之人不停败退,一时间岌岌可危。
这时候另外一边形势发生了逆转,变成了七人战两人,敌人失去一个援助,灰衣人和紫衣人压力骤减,两柄长剑顿时格外轻盈有力起来,只见两人两剑直东打西,指南打北,招数相同,但都相互弥补不足,彼此将对方的漏洞都填补了,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剑网,两人配合得心应手,剑上的威力顿时大增,灰衣人虽然腿上中了一棍,但伤得并不沉重,两人又是同门,彼此心意相通,以二对七,竟然占了上风。
这时候朱相如、璇规及魏重山已经赶到,看到秦桑若占了先手,中间两个人双剑配合,多有默契,以二敌七,兀自攻多守少,当下便不挺插手,只站在一旁观战。
秦桑若和使叉之人又斗了七八招,那人屁股上鲜血越流越多,渐渐体虚力弱,脚步虚浮,秦桑若瞄准时机,身形跃起,双刀猛然当头砍下,那人只得举起叉来将双刀架开,身子不由自主便坐在了地上,接着就地一滚,滚出了两丈开远,伸手抓起一把泥土便往秦桑若脸上撒来。
秦桑若急忙将双刀举起在脸前一挡,双眼一闭,泥土才没有撒在眼中,但脸上和身上都被溅得脏了,待睁开眼一看,只见那人顾不得屁股上血流不止,早三两下窜进了树林之中,逃得没有了影子。
秦桑若朝着他奔逃的方向啐了一口,将双刀收了,将身上的泥土拍打干净,又掏出手绢,将脸上的灰尘擦抹干净了,见到朱相如等人站在林中的一旁看着其余九人打斗,便走近前来,对他们说道:“朱大哥,璇规姐姐,这些人人多欺负人少,你们怎么不上前帮忙?”
朱相如微微一笑,说道:“人多未必便打得赢人少,人少的也未必一定会输,桑若,你瞧现下场中情形?”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惨叫,一个手持弯刀之人,左臂已经被身着灰色衣衫之人刺伤,他一受伤,其余人等立时便慌了神,便在这时,身着紫色衣衫之人口中叫道:“三师兄好样的,看我的。”长剑斜抖,将攻向他的手执九节钢鞭的敌手一招化解,接着横削而出,削向对方的小腹,他这变招极快,那人身形急忙后纵,长剑堪堪擦着他的肚皮而过,划开了一个伤口,若退得再慢半拍,便已将他开膛破肚,那人惊得冷汗直冒,面色惨白。
两人一受伤,情势立刻大变,围攻的其余四人心也慌乱起来,手上的招数登时便乱了套,围攻之势不攻自破,场中两个用剑之人见有胜券可握,顿时精神大振,两柄长剑舞得如同两条银龙,一时间剑气飞扬,变守为攻,两人的剑法配合得更加紧密无间。
朱相如此等剑术大师在场外看了也不禁点了点头,秦桑若对剑法不甚了了,所知有限,不过看那二人出剑极快,变招极妙,便问道:“相如大哥,这两人是何门何派的?”朱相如道:“他们俩人的剑法我也从未见过,不过剑法倒有许多可取之处。”璇规道:“师兄说得不错,他们的剑法一看便是同出一脉,是同门同派。剑招以快捷轻灵为主,但失了厚重与力度,在中原的剑法中,我也从来没有见过。”
魏重山在一旁道:“我看这两人的剑法像是滇西剑派的弟子。”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滇西剑派?”魏重山点头道:“公子和两位姑娘有所不知。这滇西剑派是近十余年来才在滇西一带崛起的剑派,创派之人是一个流浪剑客,他在江湖飘荡,不知是何原因到了腾冲,看到这儿钟灵毓秀,人杰地灵,于是便在此扎下根来,在腾冲的云峰山开宗立派,收徒授艺,因腾冲地处滇西,于是那剑客便将所创门派命名为‘滇西剑派’,这便是滇西剑派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