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将担子往地上一抛,口中骂道:“小贱妇,竟敢打你大爷,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一耸身便向秦桑若扑了过去。领头的大汉见两人发生争斗,也将肩膀上的担子往地上一顿,叫道:“二牛,不要闹事!”说的是当地的话,朱相如等人倒也听得听清楚。
后面的一溜汉子眼见两伙人起了冲撞,都纷纷放下肩膀上的东西围拢上来。那汉子猛向秦桑若扑去,双手箕张,便来抓她的双肩,秦桑若侧手一让,便扑了个空,右脚伸出,朝他两足足踝上一勾,那汉子收不住身子,一个狗吃屎便扑在了地上,这一扑,脸部朝下,适才流血的嘴角再次受创,嘴里全是泥土,和着鲜血流出,直痛得他哇哇大叫,因嘴里有泥,骂人的声音也是含混不清,只见他爬起身来,转身又向秦桑若扑去,如同一只疯了的野狼。
秦桑若冷笑一声,身形一飘,那汉子再次扑空,那汉子哪里肯舍,虎吼连连,连扑不止,秦桑若展开轻身功夫,似一只穿花的蝴蝶,身形灵动,只将哪汉子累得气喘吁吁,浑身冒汗。他回身走到担子近旁,将挑箩筐的扁担抽下,掣在手中,直奔秦桑若而来。
那扁担黑黝黝的是,是纯铁打造,长约五尺,厚约数寸,重量总有二十余斤,那汉子抡起扁担,朝着秦桑若就砸,秦桑若见他来势凶猛,状若疯牛,也有几分害怕。急忙向后纵出,扁担砸在地上,砰地发出一声沉响,将地上的土块砸得乱飞。
那汉子一击不中,将手中的扁担抡得呼呼直响。他武功虽然没有秦桑若精妙,但力气甚大,一条二十多斤的铁扁担拿在手中,舞得呼呼直响,丝毫不见吃力,只见他横扫直砸,一条黑影围着秦桑若上下翻飞。秦桑若虽然身形灵动轻盈,但闪避之间,有数次差点被他扁担击中。
时间一长,秦桑若也浑身香汗淋漓,便高声道:“你这个人不识好歹,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如此相逼,是要我的命么?”为首的大汉也数次喝止,不料那汉子实在倔强,竟然充耳不闻,一条扁担抡得飞圆,竟是要秦桑若的命似的。
秦桑若叫道:“你再不住手,我便不客气了。”身形一挫,让过他砸来的扁担,背上的双刀早已经执在手中。
有了双刀在手,秦桑若展开逐日刀法,在那大汉的扁担间隙之中飘乎来去,间或还上两刀。她的刀法经过朱相如指点之后,大有进益,寻常的江湖汉子怎会是他的对手,那个叫二牛的汉子无非就是有一身蛮力,又怎么抵得住她的双刀。只听叮叮当当数声快响,原来是秦桑若使出了逐日刀法中的狂风骤雨一招,只见刀光闪烁,一刀紧接一刀砍向那名为二牛的大汉,二牛虽然力大,但面对秦桑若的猛攻,只得举着铁扁担不住招架,不住后退,双刀砍在铁扁担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秦桑若眨前间但砍出了十八刀,趁二牛只有招架之功之时,右手刀一变招,向右横砍而出,便砍向他的小腹。二牛如何能躲开这精妙的一着,眼见但要身受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