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鹤看出了他的弱点,当即加紧攻势,手中长剑如苍龙翔空,变化万方,加之他将内力凝聚于剑式之中,每出一剑,剑气森然,直逼胸臆,朱相如将太极剑法施展出来,太极剑剑法之精妙,剑招之玄微,唐文鹤没有练习过太极剑法,倒也一时无法攻进,两人堪堪打了个平手。
两大高手相斗,战圈越拉越大,一旁吆喝助战的宫中侍卫为剑气剑劲所袭,立足不住,纷纷退让,不多时,也让出了方圆数丈的一个大圈子来。背上的黑衣女子已经昏迷,朱相如左手不敢懈,一旦松懈,黑衣女子便要从背上滑落下来。
唐文鹤心想:“你小子背上负了一人,我看你能支撑多久,今天我就将你累死在此。”剑招一变,与朱相如展开游斗,众侍卫远远在外围围成一个圈子,让朱相如无路可逃。
朱相如看明白了唐文鹤的心思,心想:“这奸贼当真可恶,他想将我困在此地,待我筋皮力尽,便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好,我今天杀不了你,但也绝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边想边观察四周,寻觅着退路。
两人斗到了两百余招,各人的剑法都使了一遍。唐文鹤叫道:“小子,你快快束手就擒,我念在同门的份上,或可向大周皇帝求情,绕你一命。”朱相如吐了一口,骂道:“你这个三姓家奴,无耻之徒,我宁愿死,也绝不向你们这群卑鄙小人求饶服软。”唐文鹤恼羞成怒,说道:“你不识抬举,那就受死吧!”长剑一挺,左右横刺,急风聚雨般攻了进来,每招每剑都向朱相如背上的黑衣女子刺去。
朱相如骂道:“卑鄙!”唐文鹤冷哼一声,也不说话。手中剑招攻得更紧了。只见一团银光在朱相如背上头顶盘旋,大有不刺死黑衣女子不罢休的势头。朱相如一方面要防御唐文鹤对自己的进攻,更要化解他对黑衣女子的伤害。顿时形势便极为不利。唐文鹤有恃无恐,一柄剑舞得花团锦簇,而朱相如是投忌器,要两头兼顾,时间一长,便落到了下风。
激斗中,只听唐文鹤一声长啸,身形窜起,头前脚后,手中长剑如同一把无形巨伞,拼命向朱相如绞来,将朱相如裹在剑光之中,形势凶险之极。朱相如展开太极剑法,同样舞同无数个圆圈,尽力化解招数,但由于背上负了一人,剑招威力十成只能发按出三四成来,虽然堪堪能挡住唐文社会的攻击,但也被逼得连连后退,好在他虽处下风,却不慌乱。脚下踏着太极步法,稳步后退,每退一步,地上的青砖便留下了一个脚印,一共退了六步,留下了十二个脚印,约入青砖半寸之许。
唐文鹤一阵狂风骤雨般的进击,并未将朱相如击败,心中暗暗心惊。心想这次天赐良机,绝不能让这小子逃走了,否则遗患无穷。心念及此,当即凝聚毕生功力,拟再次进行攻击,他的武当剑法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随心所欲的地步,朱相如即便对武当剑法熟稔,但始终没有唐文社会那般精熟,善于变幻。加之唐文鹤内功深湛,此时比朱相如还要略胜半筹,一旦唐文鹤破釜沉舟,肯定会是两败俱伤之局面。略一踌躇,一眼瞥见身后一株巨大的古槐,枝木参天,双足一蹬,窜起丈余,落在了一枝树干之上,那树干径粗过尺,他跃到枝干上,在枝叶遮掩下,暗夜之中,唐文鹤生怕被袭,便不敢跃上树贸然攻上。传了一声令,数十名弓箭手绕树围了一圈,个个货币弓搭弩,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