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伟瞪眼睛看着金麟道:“去你大爷的啊,我说孙子儿,你丫有嘴没牙的说话怎么一股子粪坑味儿啊,怎么我就过不了三十五了?我告诉你,三十五那年,我全年跟你绑定了,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且放了心,咱哥俩一定在下面作伴。”
金麟哈哈大笑道:“说什么呢?我说老三,哥哥是内丢下弟弟不管的人么?你丫要是真没过了三十五,我也不过三十六了成么?”
杨伟寻思了一会儿连道:“呸呸呸!你丫真是乌鸦嘴,一天到晚死不离嘴边,丫昨儿晚上内儿股子成熟劲呢?怎么转眼就又他吗变地耗子了?”
金麟哈哈大笑:“特殊日子特殊纪念,昨儿我害你们都没尽兴,当然哥们儿也没尽兴,今儿咱接茬儿乐呵啊?过几天也回岛上乐呵几天去。”
杨伟点头哥俩抱着膀子出门,当然撞坏了玛莎拉蒂不代表没有别的车,一部纯粹美国进口的克莱斯勒开了出来,这辆车远没有那辆玛莎拉蒂张扬,可却别有一番韵味,而金麟依然是开着那辆二战版的牧马人,两辆车一前一后又一次来到了三里屯,酒吧还是这里的好。泡妞钓马子还是这里的全。
两辆车驶进了停车位,两个大少爷从车里出来的一瞬间就是漫天的钞票飞舞,自然而然的是几家店的车童都跑了过来扑上去疯抢,钱不多,可是杨伟特喜欢这种看着疯狗抢食吃的感觉。千块钱扔出去,十了个人抢的不亦乐乎,甚至都有动手的趋势。
杨伟大笑着进入了酒吧,此刻的酒吧还没有正式的开场放的都是轻音乐,这也很对这个杨伟大少爷的胃口,这家伙的身上就是有一股子极端分裂的感觉,优雅起来比绅士都知识分子,邪乎起来比精神病都变态。这会儿伴随着这种钢琴曲的轻音乐,这个杨大公子竟然一个人在场内彷如怀中正抱着一个温顺的美女一般翩翩起舞。
金麟一口干掉了面前摆着的一杯卓凡尼,擦了一下嘴角骂道:“他娘的小疯子。”
而此刻因为杨伟杨大公子的精神失常也掀起了开场前的第一波小高潮,竟然一批三十四五六七八岁的人渣们带着自己的伴下场伴着复古的钢琴曲跳起了复古的交谊舞来。
不多时杨伟眼睛一瞪一脚射飞了靠他最近的一个汉子道:“死开,他吗的,我不跳你们都装深沉,我跳一会儿,你们还领着姑娘来气我,这是找别扭呢?”
被射飞的汉子认识杨伟,知道这小子是个疯子,尽可能的别惹,惹了指不定有什么其他的后果呢,可是新钓上来的大白马不懂这些,一看自己的幸子被人给踢了,顿时火冒三丈张口就是一嘴的河南国骂:“龟孙儿,嫩敢在踢一脚,俺把你的卵蛋踢碎了。”
杨伟回头看着,这个一脸厚脂粉略有几分姿色的女子十分玩味的朝着那已经站起来并且到了那女子身边的汉子走了过去,可没等杨伟动手,那汉子已经捂住了女子的嘴并且不管不顾的拖着女子朝外边走去。
场内一阵的哄堂大笑,其实这也是这片酒吧出名的另一个原因,谁也不知道杨大公子在那个酒吧里高兴了当众下人面子,今儿没开场呢就上演了一幕,大家觉得今儿来的不亏,算得上值了最低消费了吧。
时间一点一点的飞逝,其实这就是酒吧这种地方最销魂的所在,这里的时间不是用秒来计算的,而是用眨眼来计算,很多时候,一眨眼就是一钟头过去了,这话儿说了也得实打实的唠着,要是你丫盯着手表跟哪眨眼睛,这里的时间流逝概念就完全被你丫弄的失效了。
差个十多分钟就正式开场了,而杨伟和金麟也已经开始寻找猎物,在这样的酒吧里有一个十分浅显易见的规则,坐在卡座里的女孩都是有主儿的,换句现代话儿来说就是约好了炮儿的。而坐在长吧台那一列的都是等着别人主动上前约炮的,也都是没主儿的。
而靠近舞池有三个月牙卡座(不是三里屯的所有酒吧都有这个月牙型,是哪家自己找。)那附近坐着的都是明码实价的。只要看着脸就能知道丫的加码手势一摆几乎合得上就是跟你走,先陪着玩,在陪着吼,能玩能跳能喝酒,最后或许是猪配狗,多数也可能是狗配狗。
就这么转悠了一小圈,再回来,金麟和杨伟的卡座上已经坐了不下十个美女,个保个的水灵跟内大白菜似得,可是,谁要是胆敢这个时间带着丫们去游个泳,保准白天吓死人,晚上吓死鬼,躺在床上治疗性功能旺盛,是睡在床下治疗失眠躁动!
而不远处一个卡座的一个年龄相仿的小伙看着金麟这边似乎在用力的回忆着什么,而这小伙身边的一个人还凑过来注解着:“内个穿着跟个留盲似得叫杨伟,丫是早年间京城里有名的衙内,纨绔,也是有名的倒霉蛋,丫爹才硬实没两年就奄奄一息了,丫还没晃开肩膀就没了靠山,现在跟着上官松混日子,内个,内个就更逗了,自己爹早年间就没了,跟着二叔过活,可他二叔实际上也比条狗强不多少,国防科工委的,你就寻思吧,混到死也才就是个少将,他二叔的亲儿子就是跟着徐二那边的金勇胜,听着名吓人,实质上就是个三等残废,不过是真废不是假残,我说怎么茬儿啊?是这就下丫面子去,还是学丫在别人最开心的时候去打击丫自尊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