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送完王天宝回来的时候,陈柔已经洗完澡,床上放着两个小孩子,幸好当初打床的时候,让田愣子朝最大了大,不然加了两个孩子,怕压着他们,地儿肯定不够。
陈柔点着油灯,在墙角放了张桌子,桌子上摆了不少白天从成衣店里拿回来的碎布。
陈柔手里正拿着从沉水镇带回来的香囊,那个香囊很普通,没有绣花,也没有其它的花纹,但是因为填了花的缘故,鼓鼓的。
陈柔之前在张兰手里学过针线,也给沈卓做过荷包,但是陈柔发现装花的香囊要比赚银子的荷包大一些,她正在找尺寸,顺便回忆回忆下午她见到的那些纹路。
如果用笔的话,她倒是可以画出那些花样,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就是绣是个大问题。
她不会绣花!
原主也不会,陈家人没教过家里的丫头绣花,陈柔猜想,应该是王春花不会,不然这好挣钱的手艺,怎么不教给家里的孩子?
沈卓走上前,拿起桌上的剪刀,捡起一块碎布,咔咔的开始剪了起来,不等陈柔反应过来,他已经将碎布的尺寸剪好。
“这是做香囊的尺寸,柔儿照着这个大小剪布,至于绣花,你拿去给二丫做,一个香囊给她三文银子。”
二丫怀孕还没几个月,李忠已经不让她下田,往后还有漫长的好几个月时间,李家根本就负担不起,沈卓去镇上打听过了,李家村的药材,根本卖不了多少银子,更何况,他们连自家的地,都不是种的粮食,得靠和外面的人换,或是去镇上买。
绣花的话,对于二丫,应该废不了多少时间,毕竟沈卓记得,二丫和大丫的针线是冯桂花当初一手一线交出来的,只是后来冯桂花手上有了银子,觉得绣花赚不了几个钱,便不锈了。
“那我明天去找二丫问问,看看她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