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当你是在夸我。至于你妹妹,我一向觉得我对自己的女人还是不错的。”张宝摸了摸鼻子说道。
……
“老爷,老爷,不好了。”就在张宝准备跟耶律敖卢斡在书房喝点小酒聊聊家常的时候,家中的管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张宝见状问道。
“是四夫人,她在回城的时候被人讹上了。”
“哪个门?”
“东门。”
管家话音未落,张宝已经起身向外走,同时吩咐道:“备马。”
古时的消息闭塞,传递手段落后,百姓想要知道外面的事,多是通过道听途说。而像辽国被金国所灭这样的大事,自是也被传得人尽皆知。但人们所知的也只是一些事情的大概,对于具体详情,那就不是他们所能了解的了。
都知道辽国完了,但看到昔日“嚣张跋扈”的辽人态度依旧,这就让某些人的心理有些莫名其妙的不平衡。耶律余里衍今日被耶律敖卢斡使人诓出城去打猎游玩,在回城的时候由于身边没有张家人跟随,就让城中一帮泼皮无赖给盯上了。
真要是官宦子弟,还真不敢去随便招惹这回来汴梁的辽人。毕竟他们已经从父辈那里听到了风声,知道这些契丹人是如今张相国的贵客,招惹不起。可那些泼皮无赖就没有人会去警告了。
在泼皮们的眼里,辽人不行了,应该夹着尾巴做人,敢在他们面前招摇过市,那就应该受到“教育”。本以为那些辽人会就范,却没想到那些辽人毫不含糊的就拔了刀,而那些泼皮虽没被打伤,却也大呼小叫的煽动不明真相的群众,惹来了汴梁的东门城防军,这热闹也就闹大了。
耶律余里衍自随着张宝到了汴梁以后便极少露面,这也就造成了东门守将并不知道同僚口中私底下议论的相国四夫人就是眼前这个契丹女子。不过他也没有轻举妄动,在控制了局面以后,便命人上报了自己的上官。不过上官还没等来,张宝已经带着人赶到了。
“怎么回事?”张宝板着脸问面前的东门守将道。
“末将拜见相国大人。”东门守将赶忙行礼道。
“免礼。本相在家中得报说本相的嫁人在此被人刁难,所以特意赶来了解一下的情况。你是这里官职最高的,那就由你跟本相说说吧。”
还说什么呀?张宝一露面,并且声称那伙契丹人里有自己的家人在,东门守将心里那是不住的庆幸方才自己没有做出失礼的举动,而那些早先故意找麻烦的泼皮以及之后起哄的围观群众,此时只想着趁人不注意好早点开溜。
只是张宝岂会轻易放走这些人,虽然不会要人性命,但惩罚却是必须的。“既然闲着难受没事找事,那本相就跟你们找点事做。最近城中的下水道需要清理一下,你们这些人就去义务劳动一下吧。”
想当一个成功的泼皮,最要紧的便是要有眼力。背后私底下怎么骂张宝都没什么事,可当着张宝的面,那些在人前嚣张跋扈的泼皮无赖一个个乖得跟个孙子似的,对于张宝的决定,无人敢反驳一声,老老实实的跟着守卫东门的官兵去了兵营。从明天开始,这些人就会变身汴梁城的义务工,什么时候把城中各处的下水道清理通畅了,什么时候恢复自由。
“没事吧?”张宝来到耶律余里衍的面前关心的问道。
“没事……我没有给你添麻烦吧?”耶律余里衍担心的问道。
“怎么会呢,几个泼皮无赖而已,打了也就打了,只要没打死,事后赔点汤药钱就是。以后不要这样委屈自己。”
“……我怕给你惹麻烦。”
“哈哈~这点小事算什么麻烦。好了,我们回家吧,你兄长在家应该等着急了。”
“嗯。”
在文化娱乐活动匮乏的古代,有钱人还能去逛逛,去野外踏青游玩,而穷人在满足了温饱这个基本生活条件后,也就剩下传闲话这项娱乐活动了。
当朝相国亲自出面为一契丹女子解围,这么劲爆的话题自是很快便传遍了汴梁城。据可靠的小道消息说,那契丹女子是个痴情女子,在西京道与当时还不是相国的张宝相遇,随后一见钟情,张宝回到汴梁时一路相随也来到汴梁。这回有族人前来探望,她便带着族人出城游玩,不想回城的时候遇到了一群泼皮无赖的勒索。好在张相国大度,只是惩罚那些狗胆包天的泼皮去劳作一阵便了结此事。
这小道消息说得有鼻子有眼,还有诸多的证人亲口证实,而就在汴梁百姓消化这个消息的同时,新的小道消息又有了。原来那个钟情相国大人的契丹女子也不是寻常的契丹女子,竟然是辽国的蜀国公主,虽然辽国如今已经名存实亡,但好歹也是一国公主,天潢贵胄,如今因痴情相国大人而不惜“抛家舍业”,让许多人闻之不禁羡慕起相国大人的桃花运。
八卦恒久远,女性永留传。这话说的其实有点片面,八卦这东西其实并不止有女人爱听爱传,老爷们要是八卦起来其实一点都不比老娘们差。有关相国大人与契丹公主的爱情故事,瞬间成了汴梁百姓中最热门的话题。无数版本新鲜出炉,在满足了多方人士“求知欲”的同时,也让百姓的矛头指向了相国大人。
人家姑娘为你付出这么多,而你却连个名分都不肯给,这是不是太过分了?一时间对于相国大人的“薄情”,汴梁百姓表现出极大的不满。但紧跟着就有新的小道消息传来,说是契丹公主的哥哥这次来汴梁,就是为了与相国大人商议有关妹妹的婚事,并且表示愿意以举族归附为条件作为妹妹的嫁妆,只是这桩天大的好事险些被几个泼皮无赖给搅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