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礼的话,李逵头上的汗哗哗的流着,他擦都擦不及,脑中还在想着怎么来解释。
“做为将军,每个人的兵器都和人不一样,这点你应该是知道的,所以造成的伤害痕迹也都不一样”,白礼冷静的说道,看着李逵的目光却似乎冒出了火来,他要从根本上摧毁李逵的信心。
事实也确实如此,李逵一下子就崩溃了,他自然知道,那三个人就是用他身上佩刀砍杀的,他现在还能想起他们吃惊、害怕的目光来。
李逵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我说,我全说。”
白礼看着他,却流露出一丝的鄙夷,还以为这李逵多能撑,没想到几句话就不行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找了个这么软蛋的玩意儿来当卧底。
不过还好,马上就会知道是谁了,白礼相信在自信心被摧毁的情况下,李逵会把所有事情都给交待了。
“谁”,忽然下面杀神崇黑虎大喝一声。
当啷
崇黑虎腰中佩刀已经拔出,崇黑虎直接把佩刀当做飞镖往头上一扔。
佩刀散发着黑光直接撕开了帐顶,崇黑虎也飞身而起,从那撕裂的顶部飞了出去,但是却并没有看到任何人,顺势接过落下的佩刀,连续踩空到帐门前,又看了下四周,还是什么也没发现,这才从大门走了进去。
“来人是个高手,没看到人”,崇黑虎冷着面孔说道。
这一切不过瞬间的事情,龙飞和苗文忠还没反应过来。
不过当他们看到地上的李逵时,无不佩服起崇黑虎起来,这杀神果然不一般,他们竟然没有感觉到有人靠近。
白礼也是对崇黑虎的反应一愣,但是当他再看地面时,才知道崇黑虎是真的厉害。
此时,李逵已经倒在了地上,气息全无。
苗文忠已经走到李逵的跟前,试了下气息,对着白礼摇了摇头,“已经死了”。
龙飞也走到跟前,在李逵身上四处摸索,然后在后脑勺上发现了一根细针,犹如牛毛一般,几乎看不见;
龙飞和苗文忠倒吸了一口冷气,“真是厉害,能把这么细的一根针打进人体内,就不一般了,而这针上的毒更是厉害,见血封喉也不过如此。”
崇黑虎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并未说话,好像这事情跟他没关系一样。
做为主帅,白礼知道这个时候不能乱,不然肯定会把下面这三个将军笑话的,强压着心中的慌乱说道,“来人,把尸体给我拖下去,先不要下葬”。
进来两个卫兵,眼神中满是疑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看到崇黑虎忽然从中军帐上方飞出来又进去,然后李逵就躺在地上了。
不过主帅的吩咐,他们也不用考虑那么多。
“既然叛徒已死,那么这个事情暂时算过去了,现在就是三位将军的安排了,不知道你们三位有什么考虑的”,白礼说道。
龙飞和苗文忠行礼道,“但听主帅吩咐”;
血煞军是出了名的纪律严明,违者就是死,所以下面将军对上级统帅那是只有服从,从不违拗;赤林军也是如此,上下级森严,虽然没有贪狼血斩那么变态,但是服从本来就是一个军人的天职。
唯有黑虎军的崇黑虎依然冷眼看着白礼,显然并未准备说话,那意思很明显,你说的算。
不过崇黑虎那冰冷的眼神却是让白礼一阵的胆颤,这眼神看什么都跟看一个死物一样,还真是真是不一样。
“那好吧,我就大概先分配下任务,近期应该不会打仗,具体战场安排到时候再说”,白礼说道。
最后确定,黑虎营为前锋营,负责军营外防务,这样白礼也不用天天跟他打交道了,有事叫来就可以了。
血煞营为中军,负责统帅安全;这血煞营最听话,放在跟前,随时能调动。
赤林营负责整备,军营内防务,离白礼也不远,方便调动。
而原来属于前营的李逵下属部队,全部调回瞿山关城内,让南征军统帅府负责去调查还有没有叛徒。
白礼看着眼前的几个将军都接到自己的命令去安排,心里反而空落落的,因为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做。
北风紧,树叶哗啦啦的响着,汇成一首赞歌;
这是白礼精心为赛阎罗关战天挑选的栖息地。
元帅静静的闭着双眼,那张仿佛一直吃着鸡腿的嘴也安静的闭着,一柄长刀,火凤缠绕,静静地躺在关战天旁边,伴随了他大半生的好伙伴,最后还是静静的跟他呆在了一起。
黄色的土淅淅沥沥的洒落在关战天身上,所有人都希望时间能慢一点,能再多看关战天一眼。
北风吹,战鼓擂;
咚咚咚的鼓声震天响,绿营军的战歌也随之而起,白礼和绿营军原来的老战士一起唱着这首战歌,为绿营军的统帅送去最后一程。
风起瞿山外
血撒黄沙场
雄兵百万个
烈火心中藏
五湖四海汇到此
保家卫国好儿郎
东风吹
战鼓擂
绿营战士怕过谁
刀磨快
枪擦亮
杀敌报国瞿山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