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于他们来说,那不过只是个名字而已。
“那我先告辞了。”
暮梵恢复了之前的乖巧模样,对着诸葛炎欠了欠身,转身离去了,才一眨眼,大堂内就没了她的身影。
暮梵离去,诸葛炎自然与白言曦商量起对策来。
“白掌门你看?”
“老夫也不知道这究竟是福还是祸,但红衣女侠并无恶意。她刚刚帮小墨儿带上的珠子不要随意取下,上面有很强的灵力波动,定不是凡物,在他遇到危险时,或许能保他平安。”
白言曦看着诸葛炎怀中的诸葛倾墨,眼中闪过一丝忧愁,道:“这孩子的修行,老夫会常来府上传教的。至于去瑾璃宫一事,待他十岁之后再说!”
按照规定,瑾璃宫的弟子,在五岁后就要去祁阑山上修行,每三年才可回家一次。当然,如果是参加试炼,也是可以下山的。
但规矩终归是人定的,作为一派掌门,白言曦还是有权利弄些小特例的。
“如此也好,那就辛苦白掌门来回跑了。”事到如今,诸葛炎也不好多说了,况且这已是对他的儿子最好安排了。
天生视灵被剥离主体,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
视灵,属于灵魂的感官,就算是换个肉身,也是不可能复原的。
以暮梵的法力,想强行召回也不是不可能的,然她方才试着召回,竟然发现诸葛倾墨的视灵是通过灵之契约剥离的。
就是说,那是他本人心甘情愿的同意剥离的!
除非找到诸葛倾墨的视灵所在的宿体,不然,绝无办法。就是说,哪怕暮梵愿意用自己的视灵去换,也会被那契约之力挡回来。
可是,那宿体又怎是那般轻易能找到的?就算是那人站在暮梵的面前,她也不可能轻易的知道那就是诸葛倾墨视灵的宿体。
暮梵此时实在不会描述自己的心情。
为什么?
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视灵究竟是给了谁?
又有谁能让他这般做?
是那位公主吗?
“梵梵。”
一道清朗而又无奈的声音把红衣的思绪拉回现实。
暮梵抬头看向喊她的那人,一记冷眼回了过去,冷冷说道:“那个宿体是谁?”
依着程雅梓与诸葛倾墨前世的关系,她就不信,关于那事,他会不知道,可他,从来就没对她提过!
“我是知道,但你觉得我会说吗?”
若他会说,她还未问,他就会答了。
这些,暮梵是知道的。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找不到了吗?”
暮梵恢复了平静,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说道:“他的一切,都只能是我的,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会把他的视灵找回来!”
程雅梓看她这般模样,心头一跳,气急道:“阿墨他那般做,自然是把那人看的很重。如果你去找那人强行把视灵夺了回来,你觉得阿墨他会开心吗?那不是他想看到的!”
听言,暮梵身体一震,心里那抹嗜血之意也淡化不见。
她不想见到他不开心。
她可以不在意任何人的想法,却唯有他的意愿她不想违背。
程雅梓见还能唬住她,暗松了口气,笑着说道:“反正你不会介意阿墨是瞎子,更何况,他瞎着,就不会花心了,这样不好吗?你就少操些心了!”
暮梵闻言,斜眼看向程雅梓,那眼神,就宛如看一名智障,都懒得吐槽他,起身飞走了。
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她都要找到那视灵,至于到时候,她的师父要不要,就做那时候的说了。
看暮梵走了,程雅梓收起那副嬉皮笑脸,垂着胸口,苦大仇深的说道:“死阿墨,你这宝贝徒弟好可怕!不笑也可怕,笑起来更可怕!我心里好苦啊,你这做师父的究竟是怎么教导的她?我辛苦这么半天,她连句谢谢都不会说说吗?”
程雅梓说完,在心里脑补了一下,对方会回自己的话,他更想去撞墙了。
那人会说什么?肯定是“你为我和梵梵服务是应该的,就不用多余客套的说什么谢谢了”之类的话。
要不是怕暮梵的报复,程雅梓现在好想进诸葛府去狂抽还是婴儿阶段的某人一顿!
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一对师徒呢?
他心里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