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一愣,冷笑:“冰和石头的化合物,也只有你们这儿才能生出如此奇葩的东西。”
白凝这句,骖严自然是有听没懂,当然,他也不打算弄明白。
两个人灰心丧气地又坐回了石台上。
白凝:“咱们出来多久了?”
“四个多月。”
“咱还能回得去么?”
“说不准。”
“你朋友会善待我儿子吗?”
骖严顿了顿,转眸看向白凝,眸中带着一抹不解:“当初为何不将孩子留给他父亲?”
白凝怔了怔,苦笑:“我连孩子他爹是谁都不知道。”
男人一听,眼中掠过了一抹惊色,这得是碰了多少男人,才能说的如此坦然?男人摇了摇头:“真是个糊涂的女人。”
白凝吐了口气,黑亮的眸中掠过一丝惆怅,想她白凝活了半辈子,研究了十几年的科学,如今却莫名穿到了这样一个毫无科学可言的地方,她能不糊涂么?
白凝耸了耸肩:“是啊,是挺糊涂,”她悠闲地躺下身子,手臂撑着脑袋,眼睛闭了闭,“真希望一觉醒来,一切都能回到原点。”
白凝死心了,即便身处这样一个鳄鱼泛滥的石台上,她也觉得没什么可怕的,听着周边鳄鱼的嘶吼声,女人的思绪逐渐放空。
累……好累……
“醒醒,别睡了。”白凝从梦境又一次被拉回了现实,这种感觉……实在太不好,梦中她正坐在科研所里,左手咖啡,右手报告,以前她总觉得这样的生活十分无聊,现在她觉得这简直是老天给她莫大的恩赐。美梦总是短暂,这会儿白凝就被骖严给摇醒了。
她看了一眼头顶的石洞,绝望地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