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身的火炎毒,已然拖了两年多,每每毒发,便是焚骨噬心之痛,解此毒须一药引,便是冰鲤,为解此毒,他曾寻遍了各国市面,就是无法寻到这一昧药材。愣是教他平白受了两年多的苦楚,而这苦楚的源头,便是远处那个气定神闲打着哈欠的女人,这女人被他的缚魂绳索束缚着,居然还这么悠闲恣意。
楚维束见不得白凝舒坦的样子,故而不再看她,瞥了一眼一旁的属下:“派人前去探路,即刻启程。”
属下一听公子语气不对劲,连声应下,屁颠颠对着下面人吩咐下去。
楚维束拧着眉,冷冷放下轿帘,一张俊美的容颜酝酿着一团怒意,似要发作,却又无从发作。
他猛一抬头,却见一旁的陆蔹正低着头偷乐,楚维束脸一沉,眸中掠过一抹危险的气息:“好笑?”
陆蔹一顿,连忙敛了嘴角的笑意:“公子若厌恶她,何苦将她带在身边,徒增烦恼?”
楚维束冷笑:“你没看出来吗?这个女人忘记了从前的事情?”
陆蔹一怔,脸上掠过一抹惊诧,细想之下,倒又觉得合理,毕竟白凝当初与自家公子是那样的关系,再次见面哪能这么淡定的?
陆蔹顿了顿,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都……忘光了?”
楚维束不耐地瞥了一眼陆蔹,觉得自己堂堂北国楚家公子,被那样的一个蠢女人忘了个彻底,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我本也不愿与她纠缠不清,她忘了过往,于我而言是件好事。”
陆蔹不怕死地又问:“当真是件好事?”男人一脸欠揍的神情。
楚维束眸子微沉,压下心底不满,冷冷回了一句:“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