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奴婢可不敢,相爷交代了,如今相府未有子嗣,他与小公子又极其投缘,命我们定要以相府少爷的待遇对待小公子,不得有误。”
白凝身子直了直,从软塌上坐了起来,拧着眉:“他当真这么说?”
“当真这么说。”
白凝闷闷吐了口气,这个楚维束居然还蹬鼻子上脸了,溪儿是她儿子,何须与他投缘?相府小少爷?她才不稀罕。
白凝有些气闷,软塌上坐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索性站起身,等着两个小丫鬟给白溪洗完澡,便遣退了两个小丫鬟,自己便将白溪团吧团吧扔上了床,督促他睡觉。
白溪以前在剑铺都会很晚才睡,因为要帮着杨大猛他们整理店铺,如今突然睡早了还有点不习惯。
“娘亲,我睡不着。”
白凝不耐烦,坐在榻旁看着书,口中应了一句:“数羊。”
小家伙于是开始乖乖地数羊,白凝看着书,耳边便全是白溪的数羊声,数了一千多只羊,眼看小家伙越数越兴奋,白凝也越听越心烦。
“行了,别数了。”白凝认命地将书扔到了案上,又转身走回到榻旁。
她抚着儿子的脑袋,问:“想不想学武?”
白溪眼睛一亮,点头。以前在剑铺的时候,他看见娘亲修习,总想要学上一两招,可惜学的都不全,至今为止,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枪法。
手枪作为自小玩到大的玩具,这是白溪最为熟悉,也最为优秀的一项技能。
白凝伸手给儿子掖好被子:“想习武,就好好休息,否则明天你这小身板难以承受。”
白溪一听,很是听话,闭上眼睛,乖乖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