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维束面色不变,只淡淡道:“信,你说什么,我便信什么,如此,你可满意?”
白凝轻轻吸了口气,眼中的情绪有些复杂,对方那话中的意思,就算是个傻子也能听出来当中的深意。
白凝实则是心虚的,到底这事是她隐瞒在先,但如果让她亲手将人交到楚维束的跟前,她却是做不出的。
骖严,即便对不起楚家千千万,但他从未伤害过白凝,更是好几次出手救下了她和白溪。
她欠骖严的人情不多,一个指头数的过来,但笔笔都是救命之恩,白凝本就难以为报,如今再让她背弃骖严,将对方的身份暴露给楚维束,她是当真做不出来的。
可楚维束又不是傻子,相反这人精明的很,她那随便搪塞的几句话,几句真几句假,那人是一清二楚,如此,双方明明心知肚明却还要装出一副蒙在鼓里的样子,未免太过尴尬。
此刻白凝瞧着楚维束,只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凉,怎么看怎么头皮发麻。
“你还有事?没事,我先出去了。”说完,白凝随手抓了一把瓜子,转身出了门。
楚维束拧着眉,淡淡看了一眼女人,又看了一眼那被嗑的一桌子的瓜子壳儿,不由自主地拧了拧眉,郁闷地拾起一旁的书,情绪不佳地继续看着。
一道阵法,将白溪和白凝两人隔在两国边界,暂时不得相见。
眼下的情况,除了等,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一天,两天……十天……
日子一天天的流逝,仿佛这种等待已经成为一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