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维束依然很坐得住,面不改色地扶着手中的茶杯,仿佛这事与他毫无关系。
白凝冷笑着地斜睨蓝玉:“蓝姑娘信不得我,莫不是连相爷也不信了么?”
蓝玉面色变了变,一双潋滟的美眸落在楚维束的身上,随意一瞥,都能教人生出一种怜悯之意。
楚维束瞧也没瞧那蓝玉一眼,兀自喝着茶,缓缓道:“昨晚本相确实是在清竹馆过夜,白公子……”男子顿了顿,思忖了片刻,最终还是下了定论,“清竹馆昨夜很安定,并无人随意出入。”
蓝玉张了张嘴,满脸的不可置信,她迈着小碎步走到楚维束的身边,伸出纤细的小手扯上楚维束的衣袂:“相爷,你再仔细想想,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楚维束喝茶的动作并没有停滞,眼角的余光随意瞥了一眼女人拉着他的小手,眸中却是掠过一抹不经意的厌恶,不过这种厌恶在外人眼里,却仅仅是表现的冷淡罢了。
善于隐藏心思的楚维束自然不会让蓝玉轻易瞧出自己心中的天平早就毫无疑虑地倾向了白凝,蓝玉看不出楚维束的不对劲,因为平日里在众人眼中的相爷永远都是那般的高高在上,也永远不会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楚维束的状态,蓝玉看不出,白凝却是看出来了,白凝心里自然明白男人方才的话是有意偏袒,昨日二更天,楚维束来到清竹馆,可三更天往后,白凝确实是再也没有出来见过楚维束。
所以,清竹馆昨夜到底是不是安定,楚维束心里自然是有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