骖雁微微一顿,看向一旁的老头儿,停了许久,方才出声:“她为我故友,她有难,我自当竭尽全力。”
“当真只是故友?”那老头儿轻笑了一声,看向骖雁,眸中带着戏谑,这一句他的声音压得很轻,只是在骖雁的耳边说,并没有传进白凝的耳中。
骖雁愣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看了一眼一旁坐着的白凝,女人正静静坐着,手中拿着一玉扳指,一脸入神地瞧着。
骖雁没有回应那个老头,只是眼皮轻轻垂下,让人看不起他眸中的情绪。
那老头又凑近了骖雁几分,伸手拍了拍骖雁的肩膀,语气忽而变得很是慎重,他说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她不是个普通的女人,你若当真要从此追随,便要做好赴死的准备,你可能做到?”
骖雁面色一动,平静无波的面容上终于闪现出了一抹惊愕,他有些不解地瞧着那老头:“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那老头轻轻吐了口气,脸色深沉,沧桑的面容满是岁月的痕迹:“你自己想去吧。”
骖雁顿了一下,被这老头一句话弄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白凝回头看了这两人一眼,已能感觉到气氛的异常,她也没有多问,而是直接对那老头说道:“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你到底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那老头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的酒葫芦,口中淡淡道:“等到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