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你如何打算?”一旁的骖雁也是一脸无奈,他帮不了她,军令如山,作为一名战士,他无法违抗齐暮的命令,但作为朋友,他却是做不到不管不顾。
“很左右为难吧?”一直坐在角落里沉思的白凝忽然抬头,目光柔和地瞧向一旁的骖雁,面上带着歉意。
“没有,你是因为我才被父亲发现的,说起来,这件事都怪我,不该带着你前来岭州。”
“行了,不要自责了,就算没有你,我也会落到齐暮的手中,”白凝轻轻叹了口气,默了片刻,方才开口,“至少……我知道一点,他没死!这就够了!”
骖雁愣了愣,瞧着白凝,眼中带着一种难以描述的复杂情绪,他说道:“他不会不管你,早晚……你们会相聚,一切都能好起来。”
白凝顿了一下,眸子微微闪烁,但愿……他得到消息,可以派人救她,眼下除了指望楚维束,她是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
让她只身一人杀出整个军营?别搞笑了,那群士兵即便灵力不如她,但若论人数,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她淹死,何况还有一个灵术高的变态的齐暮,凭借自身力量逃出去,怕是不可能了。
如此,白凝在牢中又等了一日,因白凝所呆的牢房属于重点守卫处,里外士兵包围了一圈又一圈。
等到午夜时候,牢房门口方才隐约传来一阵脚步声。
坐在牢房中已在打瞌睡的白凝睡得并不深,一听声音便迅速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