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锦帛倒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展开。
锦帛不大,也就一张手绢大小,是一个不太规则的正方形。
密密麻麻一些蝇头小字,发现这些字迹竟然还是用的篆书,还好爷爷之前的摘记里面也有这样的字体,爷爷也一早就教给我了,总觉一切都好像那老头子有意为之,要不这个字体现在早就不用了,让我学着干什么。
看了许久才基本上看明白上面写着的东西。
今集七门之念,合奇门之意,捣黄泉,平匪夷,尽忠义,慰亡灵。
虽无缘得见之,愿歃血誓,共患难,同生死。
引段氏一门忠义贤良,成八门,坎九龙八卦势,护吾壮世山河,千秋万代,死何憾,以明志。
只是看着这一段字,就已经令人血脉沸腾。
看了这个可还是不太清楚爷爷的身世,甚至我都不确定自己看到的那一个段家家谱是不是爷爷的,毕竟也没有人和我说过。
到头来,还是对我没有半点帮助。
刚刚因为那一段话热血沸腾的心立刻又冷却了下来。
也许只有找到爹爹,才能找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那个敛尸术,也得让我懂点皮毛啊,就靠着脑子里面忽然出现的那几句口诀,天才也没有办法自学成才吧。
我突然有一种摔东西的冲动,但是还是冷静下来了。
收拾好东西,推开门。
厨房那边已经进进出出忙起来了,想必已经开始准备晚饭了。
我朝着房间那边走去,刘哥现在已经由站着发呆变成了靠在床上发呆了,姿势变了,想必应该是腿站麻了吧。
“刘哥。”
我喊了一声。刘哥看了一我,表情纠结了一会。
“大宝,你觉得我应不应该把我姑姑接过来。”
“你想了快一个下午,就在想这个事情?”
“嗯。”
真想送他几个字,还真是四肢发达就头脑简单。
“这个我不知道,你自己想吧。”
说完我就躺床上去了。
“你这个时候睡什么觉啊,不是马上就要吃饭了。”
“刘哥我这几天大鱼大肉吃多了,一会对付两个馒头就行了。”
一大早就是油腻的荤腥,弄的直到现在肚子都还不饿。
等着涂管家把刘哥喊走吃饭去了。
我却双手枕着头
脑子里面却是想到了猴皮山上面那个神秘的莫姓老头,要是他能知道一些爷爷的事情,也许我可能会考虑偷摸着上山,问个清楚。
毕竟现在除了找到爹之外,对爷爷和段家的这段历史,还有那些只有口诀没有实际修炼方法的敛尸术也成了我一个解不开的心结。
“你小子饭都不吃就睡了。”
迷迷糊糊闻到一阵酒味,刘哥拿着一根鸡腿在我眼前晃了几下,油水滴了我一脸。
“赶紧吃吧,刘哥对你好吧。”
说完就把鸡腿朝着我的嘴巴塞了进来。
倒在一边呼呼大睡了起来。
肚子不是很饿,嘴上却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泗河镇周围的村镇遇到这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旱,反倒是让今年的冬天来的格外的早。
十月份左右的时间,就已经冷的人不能出门了。
托了刘哥的福,我在刘家已经不用做任何事情了,中间也帮着看了两家的新寨子风水,渐渐的白宋这个名字在泗河镇周围的名声也已经传开了,毕竟有这张家和鲁家也帮着说了不少的好话。
而那个突然消失的宋柏也没有人问起来过,偶尔听到街边有人闲聊谈起来这个人,也都是相互之间安慰彼此的谈资。
“大宝,天那么冷,就不要出去了吧,现在也不是太缺钱了。”
刘哥双手相互插在厚厚的袄子里面,身体弓成球状。
“刘哥我看你这样子,过不了多久和张家老三也差不了多少。”
刘哥已经连续两天晚上没有回来了,每天都是一早回来,回来的时候身上除了满身酒气之外,还带着一些胭脂香味。
“这话看你说的,我能和那个畜生相比吗。”
我也懒得戳穿他,还没入冬的时候就已经把自己在外面的姑姑给接了过来,现在每天晚上出去跑,还能为了什么事情,不还都是男人那些事情。
我小不代表我不懂。
宋柏这几天差不多住在了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