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清脆的咔嚓声。
令之章瞪着发红的眼睛看着我。
“段大宝,我要你的命,舅舅救”
令之章朝着半空喊了一声。
只是喊了半天也都没有出现那个之前一直为他擦屁股的身影。
我猜这个万门主没有出现,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他现在有事情脱不开身,另一个就是他认出了这个身穿黑袍的男人。
我慢慢的朝着令之章的身边走了过去,一脚朝着令之章的脚踝上踩了下去,不等令之章喊出声,直接抬起一脚就把他给踢了下去。
“还有谁。”
一声咆哮朝着此时还站在生死台上站着的所有人都喊了一遍。
气势瞬间压倒了所有人,有一些人已经朝着台子下面跳了下去。
赵信被我扫了一眼,眼神躲闪了一下,也朝着台下跳了下去,跑到令之章的身边把他扶了起来。
看着台上还站着的不下数十人,这些人都是宁可拼个头破血流也想要试一试的人。
我抽出一张蓝色的符箓,双掌合十,符箓在手掌之内燃烧起来,青蓝色的火焰直接在手掌之上燃烧。
大喝一声,双手猛的朝着身前推了出去,一阵火热的狂风朝着那些人吹了过去。
地面上的泥泞肉眼可见的正在变硬,甚至开始出现一些龟裂,就像是缺水的地面裂开成一块一块。
有些人正准备抽出符箓抵挡一下,但是发现前面的人符箓刚刚丢出手就直接在半空中燃烧成灰烬。也就纷纷朝着台子下面跳了下去。
午火离心咒是我在屠幽林除了木界通灵符之外练习的最多的符箓,攻击也是让我最为满意的。
此时台上只剩下我和那个身穿黑袍的男人,俯瞰着一圈台下站着的人,当看到令之章和赵信,我的眼神里面丝毫不隐藏杀意。
咚
咚
一阵密集的鼓声,响了起来。
这便是山门夺魁战结束的鼓声。
乾字门内
那个站在禾润弦身后的人,禾润弦怎么看都觉得这个人的身影实在太熟悉了,只是自己却怎么都不敢朝着那个方向去想,因为那个人早已经在一年前死在自己的面前。
对面的梁永灵背上绑着那个和他身形差不多的铜钟,一掌一掌的朝着铜钟上面拍打了下去,周围的人纷纷捂住耳朵,有的人也是抽出符箓冲着梁永灵扔了过去,只是梁永灵总是拿这个铜钟作为掩护,有的符箓甚至都不能近身就直接被铜钟的声音给震落了下来,所有人都只有被动的捂住耳朵,但是那个钟声却好像无孔不入一样的朝着脑子里面钻了进去。
禾润弦也是痛苦的捂住耳朵,眼睛朝着梁永灵的方向看了过去,手上山上符箓同时朝着梁永灵的方向丢了过去,配合着其它的人符箓,符箓贴在铜钟之上,一阵光柱直接打在了铜钟上面,打乱了铜钟的声音。
“大家把符箓都朝着铜钟上面扔过去。”
发现了这个方法有效之后,禾润弦朝着其它人喊了一声,梁永灵的攻击虽然很难破解但是他的这个攻击方式却是最容易树敌的攻击方式,除了自己其它所有人都是对手,自然容易引起群起攻之的反效果,即使是和他之前站在统一战线的张信此时耳朵也是渗出了丝丝血迹,看着梁永灵的眼神也是带着一丝埋怨。
数百张符箓都朝着梁永灵的铜钟撞了过去,虽然声音依然嘈杂,但是总比梁永灵之前那个差一点要把人心脏都给震出来的铜钟声音就要好上不少。
梁永灵卯着劲一掌拍向铜钟,只是他没有发现的是铜钟之上已经出现了一条细小的裂纹。
就在所有人都拿出符箓朝着铜钟砸过去的时候,那一声铜钟的嗡嗡声音终于在最后一刻裂纹越来越大,终于嘭的一声。
铜钟裂成两半。
接着数百张符箓朝着梁永灵飞了过去,就算是门主怕是也要暂避一下锋芒,要么说性格使然呢,梁永灵愣是用三张符箓想要硬撼着数百张符箓,只是他好像搞错了一件事情,现在能站在台上的人可都不是一些阿猫阿狗都是一些已经豁出去的山门师兄弟。
等到数百张符箓的爆炸声平息之后,梁永灵的双臂之上就没有一块好肉,最后楞是被符箓直接给炸出来场外。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夺魁的最大热门梁永灵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随后的混战不出意料大家都没有主动去对付禾润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是一介女流或者是大家都没有把她当成最大的威胁,只有张信在和禾润弦交手之后,仅仅十招就被禾润弦给教训了一顿,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想起来禾润弦不仅仅是一个花瓶而是一个有实力的花瓶,只是这个时候大家都已经没有了多少的体力,更不要说禾润弦身后站着的那个身形魁梧的黑袍大汉根本就还没有出手。
就在乾字门的其它人准备先联手淘汰掉禾润弦的时候,禾润弦身后的黑袍动了,不出一个照面的时间,一阵巨大的光束直接朝着整个生死台照了下来,所有人都拿手把眼睛护住的时候,只有乾字门的一些人看清楚了,那个身形高大的黑袍男人,身形鬼魅的朝着那一群人身边闪过,接着那些人纷纷被推到台下。
“这是阳术?”
“阳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