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两千四百个货仓,本官就不多做解释了,一万两一间,愿意购买的自行去交银子领号,不愿意的也不勉强,只是到时候一旦港口建成你别眼气,到时候两万两一间都不是难事。”
郭文莺话音落处,顿时一片哗然,许多人开始议论纷纷,讨论此事的可行性。
封敬亭不禁暗赞,这丫头真有头脑啊,居然想出这些个来钱的招数,把衙门当成买卖开,也真亏她想得出。不过谁让国库紧张呢,一个个港口建起来,全是白花花的银子,不想点招数,哪能做得起来?
他从厅里出来,刚走了几步,忽然瞧见张陵容从外面进来,他一眼瞧见封敬亭,也不知是怕了他还是怎的,竟吓得转身就往外跑。
封敬亭懒得跟个浪荡子计较,只当没看见,带着齐进等一干侍卫回自己的住处去了。
这会儿张陵容跑了几步,到了外面迎面遇上一个中年男子,那男子喝道:“小七,你跑什么?”
张陵容道:“三叔,碰上个硬茬子。”
“在这地界还有谁能硬过咱们?”
他随手一指,这会儿封敬亭刚好从不远处走过,虽只看了大半个脸,那中年男子顿时吓了一身冷汗,张口结舌的盯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张陵容惊诧不已,抻着他的袖子,“三叔,怎么了?”
中年男子吁了口气,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还真是硬茬,天下最硬的茬。”试问天下谁能硬的过皇上?
他心里颇觉诧异,皇上怎么会到东南来?怎么先前居然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他是张家的老三,张玉德,虽然没有官位在身,却也是有幸见过驾的,在封敬亭还是王爷的时候,他去王府拜望就曾拜见过郡王爷。
封敬亭风姿不凡,让人过目不忘,虽是过了这么多年,他隐约还记得他的样子。便是这乍一照面,一时惊吓也是在所难免的。
张陵容再三追问怎么回事,张玉德只低声道:“马上派人给你父亲送信,就说出大事了。”
张陵容急了,“三叔,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可先说个清楚啊。”
张玉德长吁道:“皇上来福州了。”
“皇上在哪?”
“就是你刚才看见的那个。”
张陵容嘴张的大大的,半天没合拢,他说那人身上怎么那么有气势,原来竟是当今天子。也怪不得郭文莺和他那么亲密,两人本来就有暧昧关系。早就听人说过,说总督大人之所以能在朝堂站稳,全是因为爬上皇上的床,有皇上在背后撑腰呢。
郭文莺虽然是女人,却是天底下顶顶不能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