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伟晨随后让人把大管家喀拉叫来,对着他耳语了几句。
喀拉去没多久就回来了,一进厅便直接对着郭文莺道:“大人,人我们已经装到箱子里了,就在大门外,大人只管去抬就是了。”
郭文莺闻听,匆匆对段伟晨道:“那王爷,咱们叨扰了,这就告辞。”
她来得快,说要走,走得也快,当即带着几个人就出了厅门,直奔大门外而去。
她料定段伟晨也不敢骗她,只想尽快把人带走,问出封敬亭的下落来。
府门外果然放了一口大箱子,有两个王府侍卫看守,瞧见郭文莺来了,齐齐行了礼,“见过大人。”
郭文莺道:“就是这箱子吗?打开看看。”
一个侍卫道:“王爷吩咐了,这箱子离开王府之后才能打开。”
郭文莺皱皱眉,虽心中不愿,却也不想这个时候再节外生枝,便让人抬着箱子离开了。
走过一条街,眼见着离王府远了,才命人打开箱子。箱盖一开,所有人都有些傻眼了。
那里面是封敬安没错,可是却早已不是从前的封敬安,那是一个浑身是血的大肉球,耳朵被割掉了,双手双脚都被斩去,双眼也被挖了,两个血窟窿显得异常恐怖。整张脸只留下两个鼻孔,上面隐隐有一丝气息,以证明这人还活着。
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冲鼻而来,郭文莺差点没吐了出来,就算她也很恨封敬安,恨他多次陷害自己,总是给自己找麻烦,可真看见他这副惨样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唏嘘起来。堂堂三皇子,先皇曾经最宠爱的儿子,竟然落到了这步田地。
路唯新探了探头,饶是他见惯了战场上士兵断手断脚的模样,也不禁长吸了口气,咂咂嘴道:“好个段伟晨,真是好狠毒啊。”
皮小三也道:“头儿,咱们要不要回去找那狗王爷算账去?把人都弄成这样了,这还能问出什么吗?”
郭文莺也没想到段伟晨下手这么狠,那么一个白白净净的人,却有着蛇蝎般的心肠。
路唯新俯身去捏开封敬安的下巴,他满嘴都是血,显然舌头也被人给割了,这模样不禁让人想起人彘的做法,真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他嫌弃地用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道:“文莺,咱们怎么着?”
郭文莺眉头紧锁着,吩咐皮小三再把封敬安身上好好搜一搜,没准还能找到什么线索。
皮小三应了一声,一边在封敬安身上摸着,一边破口大骂:“真是没人性啊,瞧这血刺啦的,把人折磨成这样,真娘的不是个东西。”
他摸着摸着,突然发现封敬安腰上塞了一团东西,打开一看,上面似乎有字。他惊喜叫道:“头儿,你果然厉害,真找到好玩意了。”
那是一块白巾,不过巴掌大小,应该是匆忙之下从身上撕下来的,那上面用血画了一个图案,那应该是什么徽记,只是画了一半,并没画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