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给我赶出营,送到李督守那里!”
“喏!”两个汉兵立刻将高渐飞拉了下去。
“渐飞,不要怨大哥!我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但你,一定要活下去,活到敌人哀号求饶的那一天!”司马南看着高渐飞挣扎远去的身影,咬紧牙关喃喃道,这个自从和西方联军开战后,见惯了同袍生死的汉子,眼睛竟然有一些湿润。
生死何惧哉,杀尽鞑虏后,男儿亦有泪,但为兄弟流!
“杀敌!”司马南面向河堤下开始登岸的敌人,长刀出鞘,怒吼道。
~~~~~~~
西方联军这次进攻明显比前一次更加猛烈,许是大营中那场会议的影响,负责此次主攻的条顿公国第三重装步兵团的万夫长冯塞卡,在出站前,接到了来自联军副统帅,条顿公国公爵伯格曼的命令,必须突破对岸汉军第一道防线,并建立起稳固的防御阵地。
否则,军法从事。
伯格曼为了此次进攻,也下足了血本,将手下现存的三个重装步兵军团,分出了一个完全归冯塞卡指挥,同时又和联军统帅何塞讨来了西方大陆步军强国瑞德的一个万人步兵团归他统一调配,已经在青甘行省归附联军的五千鲜卑后裔组成的精骑,加上数万的炮灰奴隶兵,组成了今日大战的全部。
用伯格曼的话讲,给你七天时间,如果七天内,面对对岸已经被打残的几万汉兵,你都不能取得胜利,那么你冯塞卡也不用回营复命了,那等于直接告诉联军,你丢尽了条顿骑士的脸。
身为条顿军人,冯塞卡继承了条顿人的一切优点,不屈不挠,意志坚定,可以坚决的执行上峰的每一个命令,就像一块冰冷的岩石般,律己无情。
当然冯塞卡并不真的是石头一块,他也有自己指挥作战的想法。
比如今日,他没有使用那些炮灰兵打头阵,甚至没有使用瑞德王国的步兵在前列,而是直接将条顿重装骑士团顶在了最前边。
在冯塞卡的计算中,对岸的汉兵虽然已经疲惫不堪,但战意尚存,与其派那些炮灰在前,白白送死,最后拖垮了全军的士气,莫若直接用上最强的士兵,凝成最强的拳头,一击破敌。
而只要条顿重装步兵团能冲破对方防线,那么后边的瑞德王国步兵团和那几万奴隶兵必将士气大振,更可挟余威冲击一下汉军的第二道防线。
果然,沿河堤布置第一道防线的汉兵,显然没有想到敌人会在今天的第一波冲锋就用上最强的力量。
汉兵的第一阵密集的箭雨对冲在最前的船只条顿重装步兵团几乎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高大的橡木盾牌就将达多数箭雨阻挡在了身前。
很快,这些武装到牙齿的重装步兵就搭载着船只逼近了河岸。
负责河岸防守的汉兵军官只好无奈的命令弓箭手后退上堤岸旁的土台,否则真等敌军近身,等待这些弓箭手的只能是被屠杀的命运。
这风陵渡距离潼关东北约3公里,紧邻黄河大堤,乃是附近沿岸唯一适合登陆作战的地点。
所以汉兵和西方联军双方,不约而同将这里作为正面对抗的战场。<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