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奋武军司马南能坚守如此之久,定不是愚笨之辈,若坐等消息,我军何须奔袭,现在正当在西人毫无准备之际,派一路骑兵,绕其后路,与已经渡河的罗兰姐姐他们联系上,江团长你自带本部,如此这般……”李若曦想了想,对江筑英耳语道。
“谁可担次重任?”江筑英听完,思索一番问道。
“非荆明扬不可,可让凌子衿云助他,两人皆冷静之辈,凌子衿精于计算,荆明扬骑射无双,驭下有道,两人配合相得益彰。”李若曦道。
“如此,也好,荆展、凌云何在?”江筑英道。
“江师团,荆展听命。”一刻钟后,前边负责探路的荆展拍马而至,凌云紧跟在他身边。
“明扬、子衿,我给你二人一千骑兵,多带羽箭,少带辎重。即刻绕渭河进入中南行省,这里有李参谋的一封计划,你们务必要三日内抵达中都龙阳附近,联系到罗兰后,按照信上安排行事,记得带上这些旌旗,一切小心,凡事多多商量,若有敌军,不可恋战。”江筑英道。
“喏!”两人接过计划,对望一眼,两人都是那种胆大心细,心思玲珑的人物,全无对西人的恐惧,反而有一点即刻杀敌的兴奋。
随后,二人点齐人马,领命而去。
“全军加快行军,务必于天黑前赶到潼关三十里处。”江筑英将命令传了下去,狂澜军虽已狂奔近四日,奔袭近五百余里,却依然军心齐整,始见精兵风采。
其实,这怒石峡到潼关已然不是山路,但怒石峡位置却极其险要,西南连接大巴山余脉,东北接汉中平原,出峡谷十余里便是黄河、渭河交界处的一片水域,岸边设有小型哨卡,这一段河水波急浪惊,紧邻河岸的全是悬崖峭壁,不适合攻击,否则西人早就选择这里登陆了。
荆展等人若想绕路而不惊动西方联军,只能先向西北绕过榆林一带,再横渡渭河,这样最少要两天时间,若再奔洛阳,怎样也要花费四、五天,但江筑英只给荆展三天时间,荆展却毫不犹豫的领命而去。
江筑英等人一出峡谷,地势豁然开朗,一马平川,众人紧绷了几天的神经也有了一些舒缓,侦骑营的几百名侦骑轮番在前探路,早已将前路清扫得干干净净,可直达潼关之下。
当然,狂澜军肯定不是一味冒失的龚至潼关城下,而是选择距离潼关三十里外安营警戒。
按照李若曦的作战计划,一万狂澜军的先锋,纵然全部投上正面战场,也经不起西方联军几次冲锋的消耗,而且这样也发挥不出狂澜军精锐骑兵和白杆长枪精兵的长处。
“我若是何塞,定不会不智于此,将时间和兵力白白消耗在这种易守难攻之地,所以,现在西方联军内部定然有不同的声音,我们要做的就是助何塞一臂之力,让反对他的声音知难而退,让他们去和那些明哲保身的,如奔雷军那般的军阀去相咬,如此,潼关可保,川陕可保,雷军团正可占据长安和潼关一线,修生养息,以图后继。所以,此战,务必要如猛虎伺机而出,将敢于渡河而来的敌人全歼于此,这样才能震慑敌胆,逼迫其退军。”李若曦当日这样分析情势时,却不带一丝情感,她所关心的只有她认为值得去关心的人,至于其他的芸芸众生,却都只是她这样智者运筹中的一枚枚棋子。
“而负责北渡黄河的荆展和凌云,所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在先期秘密潜往龙阳的罗兰配合下,将祸水北引,奔雷军不是很喜欢看热闹么?那么就让他们也参与进来吧,对于这种无情无义不忠不孝的汉家人,唯有铁血才能让他们清醒。”
虽然江筑英心里并不是完全同意李若曦的想法,但她也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计划,以及后边将要连续施展出的计划才是真正可怕的,至少她感觉幸福的是,李若曦是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妹子。
“江姐姐,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这是李若曦随军而来,宿营的第一夜,对江筑英所说的话。<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