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头心道奇怪,便回答:“不知道。”
“这一件是一个姓王的男子的,那天晚上,我干洗完衣服,他说想送我回家。可是到了家里,他却突然抱住我,不停地亲我。我一着急,便顺手摸了把剪刀,朝他身上捅了十几刀。”女人背对着李头晃晃手里的西服。
“您看,这血迹还没洗掉呢。哎,现在这干洗店真不负责呀。”女人说到这里,微微一笑。
李头一个得瑟,这是个啥情况?
“妹子,别……别开玩笑了,你大哥我最不喜欢这种鬼故事了。”
女人似乎没听见他说什么,继续自己讲着:“这一件是刘姓男子的,也是要送我回家的。可还没进家门,就对我上下其手,还不停的喊:‘妹子,你皮肤真好。’但是我不喜欢别人多我动手动脚的,所以我就用楼道的废酒瓶,把他的脸砸了个稀巴烂。”
女人突然转过身来,吓得李头退了几步。待李头定下心一看,心里变凉了半截。就算这光线再差,可这五官总不会被黑暗吞噬的走形吧!这哪里是刚刚那个大眼睛翘睫毛的小妞啊,分明就是个死了不知多少天已经腐烂的尸体啊!
“吧唧!”一块腐肉从女人脸上掉了下来。
“哎呀,真对不住大哥了,这人死的时间长了,肉总是喜欢往下掉。改明我用强力胶试试。”女人边说边捡起地上的腐肉往脸上塞。
李头突然觉得自己的胃翻江倒海,又不禁退了几步。强忍着恶心,连忙道:“妹子,你看这也快到你家了,我就送到这里,你赶紧回,我站在这里看着你。”
女人笑得花枝招展,“吧唧!吧唧!”又掉下几块腐肉。
“大哥,你怎么能这么快就走了呢。你可是第一个问我衣服的人呢,我要怎么感谢你呢?”女人放下衣服,猛地一下来到李头面前。
李头只觉得眼睛一花,发现女人已经抱着他。近距离的看着腐烂的脸,李头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推开女人,干呕起来。
“哎,你们这些男人啊,矜持了不喜欢,豪放了也不喜欢。”
女人哀怨道:“既然你不喜欢我,就留我件衣服做纪念吧。”
李头头皮猛的一抽,转身就想跑。可是还没等他迈出第一步,就被衣架子给勒住了——铁丝做的衣架子。
女人的力气出奇的大,不管李头怎么挣扎都无用。
这时,女人腾出一只手来,轻抚李头的头发:“您的发质可真好呢。”
嘿嘿的笑了两声,女人说道:“我一直在想办法留一件不沾血的衣服呢,也许这回能成功,托您的福了。”
说着,拿起旁边已经被掰开的衣架子,用尖的那头,猛地刺向李头的太阳穴。
“呲!”的一声,那坏了的衣架子,穿过了李头的太阳穴。红色的液体滴在了衣服上。
“哎,又得重新找一件衣服了。”
女人有些遗憾的摸了摸里头的衣服:“还是带回去吧。”
拿起衣服,女人缓缓的离开了。
“你说李头为啥冲咱傻笑呢?”一个城管喝了口冰啤,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光看他一个人在那里站了半天。”另一个接口。
“就是就是,我看他一脸贱样,和看到梅花一样。”
“难道是中了魔怔?”新来的疑问。
“滚,就你小子知道得多!赶紧吃把你,别胡扯了。明天还要跟李头上城东呢!”
几个人说说笑笑,都没有把这回是放在心里。
明天,也许会有个女人,拿着几件干洗过的衣服,问你能不能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