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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玫瑰2(2 / 2)

“没有?可是刚才我去过她们家,没人,花园铁门紧紧地锁着。”

“你,你是那个几年前来过的艾芙琳的学生吧?我记起来了。”

“你知道艾芙琳她们现在在哪儿吗?”

“他们去旅游了。”

“哪儿?”

“欧洲,美洲,非洲,谁知道?有钱人的旅行永远都没必要计划路线和归期,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你不知道艾芙琳什么时候回到匈牙利?”

“当然,这个女人疯了,瞎了眼睛。”

“怎么会,她得了急病还是遭遇了车祸?”

“不,不,通情达理的人都知道这个女人眼睛瞎了。她竟然会嫁给那个十恶不赦的混蛋。有谁不知道joséphen是什么样子的人,凭着自己有钱强暴过多少女人却从来也没有被惩罚,但是总有一天上帝会的!”

“艾芙琳会跟joséphen结婚?”

“就是,多好的一个姑娘,为了钱,一定是为了钱。”

天啊,魏柯的世界崩溃了,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她可以预计到的范围,艾芙琳竟然结婚了,还是和那个她口口声声说讨厌的joséphen,这是那个深爱着自己的艾芙琳可能做得出的事情吗?魏柯肯定在艾芙琳结婚的背后,一定隐藏了某个原因,就像埃儿结婚那样,不是为爱,可难道真是为了钱。

魏柯只想亲口问艾芙琳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什么事情要瞒着她一个人承担呢?为此,魏柯开始收集艾芙琳点点滴滴的足迹,小镇上没有人知道现在艾芙琳一家人处在地球上的某个地方,扫把店老板建议魏柯去joséphen的画廊打听打听,那里有他的活计,可能会知道老板的去向。

所以,魏柯找到zafé男爵的庄园,看到艾芙琳说起过的那个仆人koaan,的确是个老得像僵尸一样的人,但手脚却很灵活。

koaan:“你好,你是谁?”

“我叫魏柯,是艾芙琳的学生,我来找她。”

“女主人不在。”

“您能告诉我她在哪儿?”

“抱歉,我不认识你,我也不知道。”

“koaan先生,求求您了。”

“你知道我的名字。”

“艾芙琳告诉我的。您一定知道她在哪里,艾芙琳说过您和zafé男爵之间亲密无间。”

“孩子,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猜也许是全部。之所以小镇上的人会惊讶艾芙琳和男爵的儿子结婚是因为他们觉得joséphen是个恶棍,但是我更为之惊讶的是他们之间的另一层更为亲密的关系。在这种上帝都无法改变的关系基础下,他们怎么能结婚呢!”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joséphen和他的父亲很不一样,我发誓自己真的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不过,艾芙琳既然已经把秘密告诉你了,她的那份协议应该产生意义了。”

“他们都成为夫妻了,还有什么意义呢?”

“当然!现在是烧了它,让事实永远消失的时候了。”

“koaan先生,我,我爱艾芙琳。我必须找到她,我明白joséphen是您的主人,可您也是知道他的为人的。您就帮帮我吧!为了您曾经的主人,zafé男爵,他的亲生女儿。”

“孩子,你永远都不该再重复刚才的话儿了,我不知道他们在哪儿,但你可以去joséphen的画廊碰碰运气。我不清楚确切门牌号,但是告诉魏柯,画廊开在法兰克福的广场大街上,那是当地很繁华的主要街道,那个画廊的名字就叫艾芙琳g埃儿lery。”

魏柯离开匈牙利,坐飞机来到追寻艾芙琳的第二站,法兰克福。joséphen的画廊在街上最热闹的地段,很好找。魏柯推门进去,画廊的中央放着一幅很大的婚纱照,魏柯的心被照片狠狠地刺痛了,魏柯不想看,但又情不自禁地想知道艾芙琳结婚时时怎样的表情。仔细地观察后,魏柯觉得这张照片很别扭,joséphen带着胜利者的笑容,仿佛眼里还有些亲密;至于艾芙琳,她的嘴在笑,可是她的眼睛里充满的却是痛苦,可能她还哭过,化过妆的眼圈有些模糊,也或许,这些只是魏柯的感觉而已,她从内心里确定艾芙琳不可能爱joséphen,艾芙琳是被逼迫的,眼前的照片已经被魏柯的感受过滤过了,她越看越觉得自己是一个其实,艾芙琳是正在等待她解救的公主,魏柯的血液在沸腾。

店里的夥计向魏柯问好,魏柯才从刚才自己的思想里跳出来,赶紧介绍说自己是艾芙琳的泰国朋友,知道她和店主一起去旅行了,所以来打听她现在在哪里。

魏柯始终没有叫出joséphen的名字,她恨这个名字。当得知是艾芙琳朋友时,夥计热情地接待了魏柯。可是joséphen是老板,他不会一直向他的夥计汇报自己每天的行踪,夥计能提供的情况就是他老板的这次欧洲旅行是突发性的,好像是艾芙琳提议想到欧洲的一些小城市去走走,也没有计划归期,所以按老板以前的经历,就是一两年也是很正常的。还有一个对魏柯很珍贵的情况就是三天前,joséphen打电话来询问店里情况时,说起那时他们正在佛罗伦萨,不过现在还在不在就不知道了,当然,既然魏柯是艾芙琳的老朋友,何不打电话自己去问问呢。所以,夥计把joséphen的手机号码给了魏柯。出门前,魏柯问夥计要了店里的名片,她想也许会有用的。

魏柯来到电话亭,按照夥计给的号码拨去,手机关机着,魏柯不知道joséphen什么时候再会开机,所以直奔机场,买了去意大利的机票。飞机在夜里到达罗马,可是从罗马到佛罗伦萨的火车要第二天才有,魏柯在酒店住下后,又给joséphen的手机打去电话,通了,简直不可思议,接电话的人竟然是艾芙琳,可是当艾芙琳听到是魏柯时,电话被切断了。魏柯又继续拨,先是没人接听,后来电话就一直关机着。魏柯越来越确定艾芙琳一定是受到了joséphen的威胁,正在危险之中,她必须早日找到艾芙琳,帮她逃离魔爪。

佛罗伦萨的确是个很小的地方,但是比艾芙琳那个小镇要发达。魏柯很容易地就从就从酒吧里打听到了joséphen的行踪。

酒保:“你说的一定就是那个给小费像发工资一样多的外国人。”

“对,他身边应该还有一个肤色稍黑的混血女人,你有看到吗?”

“真有趣,有男人带老婆到酒吧来的吗?”

“召妓?”

“宝贝,你天真的可爱,顾客就喜欢像你这样的货色,有兴趣的话可以到这里出工,我负责给你客人,咱们五五分成。”

“不,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女人。我有说错吗?”

“对不起,我不想冒犯任何人,也不想任何人来冒犯我,我只是在找人。”

“随便啦!这样的话,也许你可以问问joana,昨天晚上那个自称男爵儿子的男人就是和她过的夜。就是那个穿红胸罩的娘们儿。”

“你是joana吧?我想知道joséphen在哪儿?”

“走了。”

“去哪儿了?”

“给我五百里拉,我就告诉你。”

“好吧,五百里拉,你快告诉我。”

“离开佛罗伦萨去了别的地方,他和他老婆在这里待了都一个星期了。刚才他从这里走的时候说要去火车站,换个新鲜的地方找乐子。”

“刚才?”

“嗯哼,就是刚才。一个小时前吧?谢谢你的五百里拉,笨蛋。”

魏柯马上又回到火车站,人群中没有艾芙琳的影子,这里平均每一分钟就有一班车离站。早班的售票员已经下班,魏柯又向人打听到售票员的地址,雇出租车赶去。售票员说每天那么多人买票,她不可能记得住,魏柯又在她的手里塞了五十欧元后,她还是摇头,她真的想不起来,不过这里买票的大多数人的终点都是罗马或者米兰,如果是出意大利去外国,一般性去罗马的可能性大些。

魏柯告别了售票员,她又拨了joséphen的手机号码,那里传出的声音竟是此号码已不再投入使用,天啊,joséphen换了号码,这个男人好绝啊!艾芙琳跟着这么个男人是过着怎样的日子呢?魏柯不敢往下想。再拿出名片给画廊夥计打了电话,夥计抱歉地告诉魏柯,老板还没有打来电话。

魏柯失去了方向,她不知道该去哪儿,她感到无助,感到孤独,她决定先回到罗马,再做下一步的打算。坐在火车靠窗的位置,看到对面的火车隆隆开过,魏柯想到今天早上她和艾芙琳也是这样地在两列开往不同方向的火车上擦肩而过,也许艾芙琳也是像她现在这样看着窗外发呆,在魏柯眨眼的瞬间消失远方。

除了每天给joséphen店里的夥计打电话外,魏柯再也找不到别的方法。joséphen每过四五天都会往店里打个电话,但也不是每次都会告诉夥计他的位置,魏柯已经不在乎消息的准确与否,也不在乎每一次她知道的艾芙琳的动向都属于过期的情况,她总是为了新的消息而激动,然后,是一次接一次的失望。魏柯经常在艾芙琳刚刚离开某地时到达那个地方,她失望着,但没有想到放弃过,她期待着风雨后美丽的彩虹。在九个月的时间里,魏柯辗转在欧洲多个国家的小城镇之间,每次签证到期时,她就不得不花大钱找各地的旅行社买地下签证。

心失赛比亚

在驶向里斯本的船上,魏柯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惊动,她走出三等船舱,看见船头甲板上正在举行一个盛大的聚会,很多打扮奢华的人随着音乐翩翩起舞,似乎这些人在欢庆着什么事情。他们的快乐与魏柯的内心伤感截然相反,魏柯盲目地看了几分钟,准备回舱时,突然从人群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那是自从第一次当艾芙琳脚腕扭伤的时候就深深烙在魏柯的心里的,是艾芙琳,天啊!

魏柯无比激动地跑向聚会,聚会入口处守着很多保安,他们不让魏柯通过,因为这是个只有头等舱乘客才有资格参加的聚会。

“我的朋友在里面,我必须见到她。”

“哪位?”

“瞧,她正站在救生艇边上,手里拿着香槟酒的那位女士。”

“你确信认识那位女士?她可是纪录片大王heran的第三任妻子。”

“不,她是艾芙琳。”

保安坚决不让魏柯进去,所以她不管不顾地向着救生艇那边大声喊叫。几个保安一起把发了疯似的魏柯往外拉去。

突然,那位手持香槟酒的女士转过身向魏柯走来,看到她的正面,魏柯安静下来,她不是艾芙琳。

香槟女郎来到魏柯跟前,对保安说:“你们放在她,简直太粗暴了,竟然如此对待我的朋友。”然后对魏柯说道:“你是魏柯吧?来呵,我们一起喝一杯。真是好久好久不见了。”

“厄,你是……”

“大概三年前,我们见过,在你的大学里。”

“哇!bette,原来是你,太吃惊了,太神奇了。”

魏柯想起在一次大学里举办的舞会上,曾见过的德国留学生bette,她的母亲也曾是学校里的一位德语老师。

“魏柯,你是去里斯本游玩吗?”

“唔,怎么说呢,我在找人。”

“明白了。你是去里斯本找一个葡萄牙人。”

“一个匈牙利人,是个混血儿,你也知道的,艾芙琳老师。你呢,bette?”

“我跟丈夫一起去旅行,他的计划目的地是马德里,去那里看uefacup决赛。你看,那边穿燕尾服的就是我丈夫,一个自以为是的男人。”

“哇,那么老了。”

“老了,简直就是快死了的样子,我算是看透了,以前碰到的那些男人不是看上了我的身体,就是想搞,我被人玩了那么多次,明白了。世上哪有什么真感情,不如找个有钱的老男人,起码实惠。”

“不,这世界上还是有真爱的,但你没遇到。”

“算了吧!你碰到了真心爱你的男人?”

“不是,不过,唔,我碰到了心爱的女人。”

于是,魏柯把自己和艾芙琳之间故事告诉了bette。

听完后,bette说:“魏柯,我倒是感动,现实生活中还有这样的爱情。不过,我不看好你们的将来。男人是无情而自私的,所以女人经常受到伤害;而女人又是太用情,两个女人相爱,更多的爱情看上去太完美了,可我不认为完美的东西可以长久。但是,魏柯,我祝福你。”

bette的话使魏柯陷入长久的沉默。经历了那么久,她也感到前面的路越来越难走,魏柯的心是越走越累了。

“魏柯,对不起,是我说话太直接了。上岸后,你住在哪里?”

“还没想过,看着办吧。”

“那你和我们住一起吧。反正我老公租的总统套房有好几间卧室。”

魏柯和bette夫妇一起住在里斯本,她每天都要打好几个电话询问joséphen的下落。可是,joséphen忽然之间就不再打电话回画廊了。

一周后,bette对魏柯说:“我丈夫想早一些去西班牙,先去那里的几个城市玩一圈,再去马德里看球。所以我们明天动身,这套总统套房的租金已经付到了十天后,你就舒舒服服地一个人享受吧!”

于是,时间一天天过去,魏柯无所事事,她甚至起了放弃的念头,她时常会想到埃儿,如果埃儿能陪在自己的身边,那该多好。埃儿的各种好不断地重复出现在魏柯脑海中,她太累了,她需要朋友的爱。终于,当服务员问魏柯是否需要继续租下去的时候,魏柯做出了一个很大的决定,等明天退房以后,回泰国,她要做一个自私的人,让埃儿离婚,回到她身边。

魏柯花了好几个小时整理不多的行李,这将近一年来追寻艾芙琳的点点滴滴在魏柯心中回味着。最后,魏柯把一直贴身带着的艾芙琳的照片放进皮箱,她继而对自己说到:“这是场梦,明天醒来后,梦也就结束了。然后,我就做回曾经那个单纯的魏柯。”

魏柯熄灭灯,睡觉,又打开灯,给客房服务员打电话。“您好,请在早上八点钟打电话叫醒我,我要去机场,谢谢。”

那一夜,魏柯睡得很香很踏实。早上还不到八点,魏柯自动醒来。她靠在床头,思附着是不是该买件什么礼物给埃儿呢?想着想着,电话就响了,魏柯瞄了一眼电话机旁边的手表,八点整!她暗暗赞扬着欧洲真守时啊。

“您好。我已经起床了,谢谢。”

“魏柯,是我,bette。”

“bette,我正准备退房呢!那么贵的地方,我可住不下去了。而且,我做了个很重要的决定。”

“魏柯,谢天谢地,你还在,我真怕你已经走了呢。”

“怎么了?”

“我见到艾芙琳了。刚才,来机场的路上在出租车里看到的,肯定是她,和一个外貌英俊的男人,还有一个小女孩和一个亚洲老女人。”

“天啊!bette,那是她,她在哪里?”

“赛比亚,你快点来西班牙啊!”

终于,在西班牙的南部小镇赛比亚,魏柯找到了艾芙琳。隔着咖啡店的玻璃,艾芙琳似乎比一年前苍老了许多,魏柯冲了进去,在艾芙琳面前的空位子坐下来。她有太多的话,太多的苦和太多的爱要对艾芙琳倾吐,魏柯激动地叫着艾芙琳的名字,却看到艾芙琳抬头时那张表情复杂的脸,是惊喜,是惊恐?

艾芙琳匆忙地把咖啡钱放在桌子上,小跑着离开咖啡店,消失在街道转角处,魏柯发疯一样地追上她,在阴冷的小巷里抱住她最深爱的女人,从艾芙琳突然消失的那天起,今天是过了整整一年,这一年魏柯是怎么过来的,如今她钱也花光了,签证也就要到期了,就在她以为自己再也找不到艾芙琳了,再也见不到她的时候,上天让她们相遇了。魏柯开始狂吻艾芙琳,一遍一遍地说着爱她,艾芙琳却像个木头人那样地平静,任凭魏柯要死要活,除了她脸上同样也流着泪水,显示着她还是一个有感觉的人。

艾芙琳抬头看了看天,随即推开魏柯,把头转向一边,轻声说:“别这样,魏柯,我已经结婚了。”

魏柯太吃惊了,在她的梦中,无数次的上演了相逢的这一幕,有很多不同版本的,却没有一个象现在这样。魏柯不解,她问:“你不爱他,你说过的,你不爱他,你爱的是我。”

艾芙琳说:“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魏柯说:“他是你的亲哥哥,你们是在。”

艾芙琳说:“我不想再说什么了,我是那个人的妻子。”

魏柯说:“艾芙琳,求求你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好吗?我们一起来面对。你知道吗,从佛罗伦萨,到凡地冈,到剑桥,还有之后的很多很多地方,我追随你的足迹,直到今天,我所有的动力就是我们彼此的爱情。我知道你不会忘记的,你家前面的红玫瑰园,那个我们的天堂,我们承诺过要一起过一辈子的。你知道这一路有多苦吗?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艾芙琳咬住嘴唇,说:“魏柯,这些苦都是你自找的,我从来也没让你来找过我。现在,我和我的丈夫,我们的孩子在一起,你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魏柯说:“我不相信。艾芙琳,看着我的眼睛。”

艾芙琳毫不犹豫地看着魏柯的眼睛,说道:“我爱joséphen,我不爱你,从来也没有爱过你,你只是我在泰国寂寞时的一个玩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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