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觉悟没给我半点得知真相的欣喜。
我凉得冒冷汗的背僵挺着,一动不敢动,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硬扯着头皮,顺着男人的视线方向一望。
那站在我斜前方位置上的,也最可能是男人视线定点的,是一个小孩子长相的存在。
明明好手好脚孤零零的直立在那里,我却不敢确定其究竟为何物种。
约莫一公尺的高度,披头散发,长得像人又像猿猴,光秃秃的身子直立着,身上皮肉松垮垮的,胸前的一对甚至下垂得挂到肚子上。
我脑子里蹦出司机曾说过的话,七条腿的狗啊,能直立行走的蛤蟆,能讲人话的猫……
陆凡曾说,这是古庙阴气重,窜进了正常动物后变了异,现照我亲眼看来,不是阴气重变异了突进的动物。
而是这些非正常生长的物种,一直存在着。
那人面猿猴眼睛被黑溜的瞳孔填满见不到半分眼白,随着他脑袋慢慢偏过来,我才确定他是看我方向。庄吗围亡。
我突然恐惧的意识到,从我刚才趴在另侧门边的时候,它就在看我,犹如现在一样。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随后他突然张开紧闭着的嘴,露出一排像挤在一堆的凌乱獠牙,伴随着嘶吼声和獠牙上滴落的透明粘液,它一下闭上嘴,迅捷地朝我冲了过来。
发生的一切太快我还来不及反应,只见那嘶着嘴角露出獠牙根的人面猿猴脸快凑到我鼻尖位置。我尽量屏住呼吸,却也不是良久措施,我空白的大脑里必须挤出一个办法来自救。
到底是什么。
我想不到,仿佛从脑子里一点点掏空了我全部想法,我找不到一个办法来应付当前局面,我毫无自救能力。
陆凡没在身边,我就像在大海中央溺了水,连呼救也没用。
可是。
如果是陆凡在这里,会怎么做。他鬼,我还做不到他那种程度,可要是胡雨潇或者滚滚一样的普通呢?
他们会怎么做?
对了!
我突然想到,我现在很可能是被困在了梦境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进到几十年前的现在来,但无论如何,我看到的一切都是虚幻,如果不是旁人陷害,那这一切,都不至于让我丧命,可是……
在梦境里遭受的一切折磨苦痛,都会活生生经历。
这面前的人面猿猴要是长着那一口发挤的獠牙一口活吞了我,我也会清楚感受到脖子皮肤撕裂的苦痛,和致命时的真切感受。
这是我能安慰自己的唯一曙光,不会死,我会好好活下来,任何疼痛只要能忍到最终醒来,我就能脱离这恐境。
可究竟要等到何时,我才能从真实世界里醒来,又或者我根本无法从再没有之前一样规律的梦境里出去。
而我面前的人面猿猴只一动不动的盯着我,没有任何动作。
我忽然有个大胆的能吓死自己的想法,该不会这人面猿猴也没有在看我,而是在看我身后的某处,会有比它还为恐怖的存在。
这种一步一步重叠起来的恐惧,真快要慢慢折磨掉我最后理智。
该怎么办?
我紧张的手指一下攥紧了衣边口袋,哪知道捏到个硬物,我硬着头皮还跟人面猿猴四目相交时,手抖着把手探进衣服口袋里一抹。
这熟悉的不算滑腻的触感,不凉,是木头面的,只有我掌心大小,我越摸越心慌。
这原本应该放在我家没有带出来的红漆木牌,怎么又回到我上衣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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