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老先生似乎松了口气,道:“走,我们下去看看!”
也没有管我答不答应,就独自先走了。
我跟在他的后面,沿着山坡的小道,慢慢都了下去。
这时,忽然所有的工人都丢下手中的活,向一个方向跑去。而且有人在喊,象是出了什么问题。
难道?我心中一惊,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我心中升起。这也是我在原来社会最害怕出现的问题:生了安全事故!
顾不得脚下崎岖不平的山路,我也连忙向出事地点跑去,那是的人不知道急救知识,而且许多事故的伤员就是因为急救不当或者没有进行急救而导致死亡的。
老先生看到我飞奔而去,感到很惊奇。不就出了点事情,用得着这么着急吗?那个地方修房子不出事情。
他有那样的想法很正常,因为他们身居高位,贫苦大众在他们眼中就如蝼蚁一般的存在,虽然刚才被我驳得哑口无言,但是,对平民他还是从心里看不起的。
但是我不一样,虽然在现在我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富家子弟,在我原来社会里,我也是想下面的这些工人一样,是个老百姓。而且建筑工地上,无论是国家还还是建筑公司,对安全事故的预防都极其重视。每个工程都必须配有专职的安全员。而当时我在工地上做技术员时,安全也是我必须管的。所以,出于职业习惯,我忘记了自己现在身份,而是一个技术员,一个安全员,一个手执国家一级建造师的工地负责人!
因为施工现场原来是一个小湖,即使水排干了,湖底仍然有较多的淤泥,而工人为了方便都没有穿鞋,而我却是穿戴整齐。但是我也完全顾不得了,毫不犹豫的跨了进去。一脚深一脚浅的向出事地点跑去。
当我分开人群时,看到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一个工人正躺在泥浆里,头部枕着一跟木材,下面流了一滩血。那个出事的工人看起很年轻,尽管长时间的体力劳动和风吹日晒让他的皮肤变的很黝黑,但是,从脸部看上去年纪却不大。而旁边的一个年纪稍微大的工人,正轻轻的用双手合上他那双没有闭上的眼睛。
我慢慢走到那个出事的工人面前,也顾不得满地的泥浆,蹲了下去。用手靠近他的鼻子,已经没有了呼吸,在用手靠近他颈部的动脉,已经没有脉搏。也就是说,这个工人在当时的情况下,已经完全没有生还的希望。旁边的那个工人看见我,先是愣了下,但是没有阻止我的动作。
我站起来,叹了口气。一个生命在我眼前消失了,而我,却无能为力。
“怎么出事的?”我沉声问道,既然已经出事了,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查出事故的原因。
出事地点就是我原来看到的那个象打桩机一样的高塔上,但是怎么出事的因为我当时隔得比较远,同时也在和那个老先生争论,所以没有看见整个事故的原因。
“刚才上前卡住了,小武上去处理。结果一失足,掉了下来。”那个年长的工人指着旁边的高塔道。
我抬头望了望,整个高塔大概有十五米左右,因为所承受的力量比较大,所以全用比较巨大的木材做成,同时我还现,整个高塔上面没有任何可以作为维修攀登的地方,也就是说,要是出现了问题,只有靠人象爬树一样爬上去。同时施工场地里面积满了淤泥,带着淤泥在高塔爬的话,很容易打滑。而且整个高塔没有任何可以作为防护的东西。
我低下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小武,不由的叹息了一声:其实,只要很少的资金投入,你就不用死了!
其实我也明白,不同的时代不能混为一谈,现代社会,工程的安全事故直接与建筑企业的经济效益挂钩,一旦生事故,将会支付巨额的赔偿金。因此,工程是的安全事故的预防工作有专项的资金,而且这资金属于不允许挪作他用的资金。而在这里呢,在人比草贱的社会里,一个平民生命比不上富人家的一顿像样的晚饭,当然不会被人重视。
可惜啊!“周围传来一阵惋惜,
“先把他抬上去吧!:我叹惜的道。
那个老工人叫了几个人前去将小武的尸体抬上岸。正当老个老工人要走时,我轻轻的拉了他一下一袖。他吃惊的回过头来看着我,我给他做了一个走最后边的动作。他立即领会,和我走在最后面。
“老师傅,小武这样的最后能赔多少钱?”我问道,逝者已去,现在关键是善后问题。
“公子不要那样说,小人姓罗,你叫我罗老头子就行了”听见我那么称呼他,他有些惶恐不安。
“如您老不嫌弃,我就叫你声罗叔,我姓邓,你叫我小邓就好了”我对他说道。在工地上,我早就习惯工人这样称呼我。
“邓公子……“罗叔急到
“罗叔!“我打断他的话:”小武能赔偿多少?“
“一百两!“罗叔伸出一个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