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吉乐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冒顿,不由得叹了口气。
嗨,真正按头曼单于的想法行事,又有何不好呢?
呼德当单于,冒顿本本分分当骨都侯,一个主内,一个安外,不是很好嘛,赫连哈尔巴拉干嘛非要置冒顿于死地呢?
呼延吉乐清楚,现在,给冒顿造成直接威胁的,还是贺木额日斯。
看来,要想扭转现在的局面,必须铲除赫连哈尔巴拉和贺木额日斯了。
至于挛鞮希都日古,不过一个没脑子的草包,酒囊饭袋罢了,在与不在都无关大局。
呼延吉乐又想,等到战事一起,单于就会立即明白谁是谁非了。
战争结束以后,还是征得单于同意,和弟兄们一起归隐山林的好。龙城内明争暗斗,实在让人防不胜防呀。
穹庐外穿来轻轻的脚步声。
呼延吉乐知道,那是挛鞮傲云在为他们放哨。
为了驱逐严寒,挛鞮傲云必须不停地走动。
呼延吉乐的心里不由得一热。
这孩子,营地外派有哨兵嘛,可他就是不放心,夜夜在他们的穹庐外值守,真是难为他了。
同样不能入睡的,还有睡在另一间穹庐里的独孤敖嘎。
尽管昨晚骑了一夜的马,身体已经极度疲劳,可独孤敖嘎的脑海里翻江倒海,格外清醒。
独孤敖嘎非常明白贺木额日斯到东胡探得了啥消息。
作为匈奴的大将军,自己有义务为国家的安危着想。
但军人的天职就是绝对服从命令。
如果自己不将这里的兵士带回龙城,就是对抗单于的命令,独孤敖嘎打心眼里不愿意这样做。
但是,这里的兵士是龙城仅有的一支武装,龙城距离东胡又太近,如果让头曼单于将这支军队裁解至百人,哪能守得住龙城呀。
龙城一旦失守,整个匈奴就会彻底崩溃,是万万使不得的。
现在不但不能裁军,还必须举国备战才对呀。
看来,冒顿是对的。
单于呀,你有如此干练的儿子,本应该是你的福气,你怎么就连自己儿子的话都听不进去呢?
独孤敖嘎胡思乱想着,渐渐懵懂,进入了梦乡。
独孤敖嘎突然看到,东胡大军潮水般地涌来了。
独孤敖嘎拎刀上马,高呼道:“单于快走,有我独孤敖嘎在,还怕他东胡大军不成。”
说话间,独孤敖嘎已冲入敌阵,奋刀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