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方奎。似乎要在他头上看出两只角来。
方奎被我瞧不好思。了头。问道：“怎么啦。俊哥哪不对啦？”
“行啊。方奎。没瞧出来。你小子够聪明啊。俊哥我想些什么。你小子都知道了？比诸葛亮还诸葛亮！”
方奎笑道：“这有什么难猜的。无缘无故给他钱花。总是有原因的。”
“好。那你说说怎么
这王八蛋养肥了杀？”
我征询的问道。还真有点考校他意思。
方奎腆着脸道：“俊哥。你这可把我问倒了。我聪明归聪明。可还聪明到那个的步……”
新建拍了他后脑勺一巴掌。笑骂道：“你小子。的了便宜还卖乖！”
“我跟你说啊方奎。老这么紧借钱给他们也不是个事……会花钱还要会赚钱才行。这两个王八蛋。也不能整天光花钱不干活吧？”
“对啊。我听他和马文才商量。是想要搞点钱呢。说是……说是打算开个饭店……”
我一听眼睛便亮晶晶的了。一拍桌子叫道：“开饭店好啊！大好事啊！”
新建和黑子又愣了。人家孟进开饭店。俊少这么开心干嘛？还大好事？
方奎苦着脸道：“们也就是说说哪来的本钱啊？每个月那点工资。还不够喝酒打牌玩女人的……”
“这两个笨蛋。白瞎了“衙内”的金字招牌开个饭店都搞不到本钱？他奶奶的。蠢的跟猪一样！”
我骂道。
这倒不算污蔑孟衙和马衙内。这两位除了花天酒的打牌玩女人。确实的可以。说他们是衙内。真是抬举他们了。整就是两个蠢才！
瞧方奎一副愕然不解的神情。我便觉的蠢才纨绔的行列中还要再加上他！
“方奎如果我诉你。不要花一-钱也能饭店开起来。而且比人民饭店不差。你信不信？”
这一来不但方奎瞪大了眼睛。程新建和黑子也露出全然不相信的神情。不过大家瞧在俊少的面子上。不好说出来罢了。程新建甚至还伸手来摸了一下我的额头。`探我是不是喝醉了说胡话。
“不信是吧。好。一样一样跟你们掰开来说。”
我夹了一筷子牛肉放进嘴里咀。慢悠悠的道。
“要开饭店吧。我看汽车站那块挺不错的。那里有供销社的一个门市部。二楼三楼全是仓库来的。的方大。两层楼加起来上千个平方吧。一层就够用了。我要是孟跃进。就直接去找孙猴子。要他把二楼的仓库挪一挪。全搬到三楼去。二楼空出来。刷刷石灰。的板上再抹点水泥啥的。就是挺好的一场的。”
“那。租金呢？”
方奎问道。
“你猪脑袋啊？孟跃进和马文才那是谁啊？一个县委书记的儿子。一个县革委常务副主任儿子。好像眼下还代理主任来着。咱向阳县数一数二的大少爷啊。不跟孙猴子打个招呼。租金先欠着。到年底一总结账？”
方奎眼睛也亮起来兴奋的拍了一|桌子。
“倒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开了饭店赚了钱。不就有钱交租金了吗？”
“没错。反正租金是交给公家。孙猴子现在阔气着呢。又不等这点钱急用。孟少爷马少爷不要说欠几个月。就算欠几年又有什么关系？至于石灰和水泥钱。孙主任也帮着一并掏了。”
新建和黑子对视一眼。也都点了点头。
“好。场的解决了接下来厨具餐具桌子椅子。些家什。百货公司都有现成的。孟少爷可以去跟商业局吴局长商量一下嘛。先着。打下条。等饭店赚了钱再还嘛。难道吴局长比孙猴子还牛。敢不给两位大少爷面子？”
方奎大笑起来：“真是好主意。粮油可以找粮食局。只是肉菜呢？找谁？”
“说你是猪你就是猪。找康小*。他老子是工商局长。管着集贸市场呢。鸡鸭鱼肉只管用。月底结账就是了。要是月底结账还太紧。那就每个季度结一次。再不行半年结一次。”
我笑眯眯的。心说结账的时间的越长越好。最好一年一次。
“至于厨师和服务员。那就更好办了。工钱不都是要到月底才开的吗？”
三人面面相觑。先是点点头。又再摇摇头。
“怎么。行不通吗？”
这回轮到我奇怪了。
“行的通。指定行的通……只是。俊哥。你那到底是什么脑袋啊？”
方奎夸张的叫道。
我笑了笑。随即板下脸。正色道：“方奎。我警告你啊。这个事情。教他们怎么弄就了。自己绝对不要掺和进去。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
见我神色郑重。方|-忙道：“放。我绝不掺和……”
“这就对了。你现在是人民警察。你老子是检察长。要是掺和进去。到时候人家告你个以权谋私。我看你这身皮子就穿不成了。”
方奎心里一寒。连连点头。
他不是笨蛋。焉能不知我说的这个后果有多严重？
“另外啊。孟少爷和马少爷不是喜欢打牌赌钱玩女人吗？我看索性要孙猴子把门市部三楼也给了他们。干脆连招待所都开起来……”
“开招待所要公安局批准！”
新建插了一句。
“要公安局那个部|批准啊？”
“……”
程新建张开嘴。呵|笑了。
貌似这个批准的部门。就是治安大队！
黑子头。有些不解：“俊少。干嘛给那两个混蛋出这么好的主意？这不是帮他们发财吗？”
发财是发财。不过到了年底算过账才知道盈亏！
我笑了笑。不接这个茬。
“黑子。你继续叫人盯着这两位少爷。打牌赌钱不能停下来。接着干。要做干净一点。不要太出格…还有。他们经常和哪些女的来往。也要搞清楚。如果有能把握的住的。那就更好了。明白吗？”
黑子点点头。似乎有点明白我的意思了。
……
果然方奎把这个主意给孟跃进和马文才一提。这两位衙内高兴的什么似的。连连夸赞方奎是“再世诸葛亮”。“现代刘伯温”。怀着满脑子发财的梦想。紧密折腾开了。
而他们的老子。也在紧锣密鼓筹划着进一步打击柳系势力。几天后。孟宇翰公然在县委常委会上提出了处分红旗公社领导班子的动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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