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岁。”刘进开心地笑着:“他地骑射功夫很好。能左右射。大家都说他是个杂种。有匈奴人地血脉。所以才这么善射。”
卫风倒没有笑。大汉人开放得很。说赵安国是杂种。不过是个玩笑。并没能太多地鄙夷在其中。匈奴人怎么了。金日磾还是个匈奴王子呢。不照样在陛下身份受到重用。越破奴虽然失败过。但他也打过不少胜仗。特别是元鼎五年他率军横扫楼兰。攻破姑师。大大震慑了那些西域人。象西域酒坊地掌柜休莫霸听到赵破奴地名字就浑身发抖。
他败给匈奴人也不是他自己无能,是兵力众寡悬殊所至。据说他在匈奴过得不错,可是他还是逃回来了,虽然逃回大汉之后他一无所有,可是他还是回来了。这样的汉子,才是真正的汉子,失败过怕什么,没在匈奴又怎么了,他逃回来了,就是个好汉子,博望侯张骞还没在匈奴十几年呢,不照样是很多年轻人的偶像。
“听说他还有个幼弟留在匈奴,现在有十来岁了,也不知道他们兄弟这辈子有没有机会再碰面。”刘进忽然叹了口气。赵破奴是逃回来了,陛下赏识他的忠心,让赵安国做了郎中,却没有再让赵破奴为将。陛下宁愿用李广利那样的将军,也不用赵破奴这样久经沙场的人,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可是刘进这些话也只能藏在心理,他可不敢说出来,连父亲他都没敢说,万一被谁听到了,传到皇爷爷耳朵里,说不准就有性命之忧。
“这里都是些功臣后代?”卫风问道。
“大部分是吧,也有一些是良家子选上来的,不过绝大部分是功臣子弟。”刘进点了点头,指着另一个缓步走来的人说道:“那个人就是一个良家子,他叫上官桀,是陇西上邽人,善骑射,力气很大。他原先是羽林郎,后来有一次跟着皇爷爷出巡,遇到大风,执旗的侍从举不稳大纂,他却一只手就拿住了,皇爷爷就提拔他做了期门郎,前些天又提拔成骑都尉了。”
“真的?”卫风吃了一惊,天子出巡的大纂他是知道的,如果遇到大风,那个扯劲非同小可,这个人居然能一只手就举起来,臂力实在惊人,至少卫风虽然天生神力,也未必就有绝对的把握。看来这郎官里面确实是藏龙卧虎,高人迭出啊。不过期门郎以功臣子弟为主,真要比真本事,或许羽林郎更牛一些。羽林郎以战殁将士的遗孤为主,大部分都是出自六郡的良家子,没有过人的骑射本事,一般是进不了羽林郎的。
“我大汉的名将,十有**是从期门郎和羽林郎里出去的。”刘进骄傲的说道。
卫风听得热血沸腾,刘进这句话没说错,大汉的名将,十有**都做过郎官,父亲卫青当年就是侍中,后来做建章宫骑监,也就是现在的羽林监,表兄霍去病也是侍中,是郎官里最接近陛下的那一种,自己如果这次能顺利成为一个郎官,以后也有机会做将军,象父亲和表兄一样,带着千军万马,横绝沙漠,比在街头打架可威风多了。
我要做个将军,做个绝世名将。
卫风攥紧了拳头,忽然之间觉得以前的时光全是白费了,父亲留下的兵书战册,他虽然都看了,却没有真正去理解,特别那些作战笔记,是父亲征战多年的智慧结晶,却被自己当然了消遣之物,从来没有花心思去领悟,真是愧对先人。现在好了,有机会到陛下身边来,跟这么多厉害的人在一起,自己一定要努力,不能再白费光阴,要不然,真对不起父亲对自己的期望,有辱卫家曾经的光荣。
“我以后也要做个将军。”卫风喃喃自语。
刘进看了他一眼,笑了:“你身手好,又是名将之后,如果做了郎官,将来肯定会有机会带兵打仗的。”
“我要凭自己的本事做将军。”卫风很严肃的说道。<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