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赶到便殿的时候,太子还在看椒房殿前的人群,韩后,那些人被刘菁带到了旁边进行盘查,椒房殿的正门前清爽了许多,太子的心里也轻松了许多,看到卫风的时候,他笑着用拳头掩着嘴咳嗽了一声,指了指那群人,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风弟,是你搞的鬼吧?”
卫风不置可否,侍立在太子身边,看着远处郁闷的站在一旁的江充:“殿下,江充今天是发哪门子疯?这么急着下手要去椒房殿挖巫蛊?”
“可能……是赵国那边出了事?”太子微笑着说,他想来想去,好象只有这个理由比较合适。
“赵国?”卫风不解,偏过头看了一眼轻松自在的太子。
“上次你不是说江充可能把那柄玉具剑陪葬了吗?”太子翘起嘴角,淡淡一笑:“我派了个门客去赵国,挖他江家的祖坟,看看到底有没有这柄剑。”
卫风眉毛一挑,欲言又止,他沉默的看着远处,过了好一会,他又收回了目光,看着志满意得的太子:“江充既然是为此发疯,只怕是已经知道了消息。
殿下,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什么?”太子看了一眼卫风,随即明白了:“你是担心江充会派人在路上下手截击?”
“不得不防啊。”卫风点点头,表示他也正担心这个。太子的脸色也有些担心,笑容慢慢淡了,他叹了口气:“我也在担心这件事,如果玉具剑被这老贼夺了回去,我们可就没什么机会了。”他低下头看着自己地脚尖,想了想,又抬起头看着卫风:“风弟,万一玉具剑失手,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
卫风沉默不语,他对太子这种话里话外把他扯进去的做法很是不屑,不过,他没有表露出哪怕一丝反感,太子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越发的觉得他深不可测,心里也有些惴惴不安。
“现在不能想失手怎么办。先要想着如何把人接应回来。把剑拿到手。”卫风轻声说道。他又看着椒房殿那边。抬手指向钩弋宫方向。露出一丝颇堪玩味地笑容:“可惜他去地是椒房殿。不是钩弋宫。如果江充敢到钩弋宫去挖巫蛊。我随便打个借口栽赃他一个罪名。就可以把他立斩刀下。”
太子看着卫风阴冷地眼神。听着他要杀江充地话。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再多地理由。也能从一个死人地嘴里说出来。”卫风转过身。不再看远处地江充一眼。仿佛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他将双臂抱在胸前。斜倚在粗大地廊柱上。两只腿交叉着。翘起一只脚尖。他看着自己地脚尖。似乎在自言自语:“江充做了那么多年官。得罪了几乎所有地官员。他办理巫蛊案。将长安城闹得沸沸扬扬。鸡犬不宁。恨他地人太多了。现在之所以他还平安无事。是因为他还活着。那些人怕掰不倒他。反受其祸。一旦他成了一个死人。只怕不用我去搜集。弹劾他地奏章就够把他烧得尸骨无存。”
“那巫蛊地事情怎么办?”太子还有些犹豫。
卫风瞟了他一眼。咧嘴一笑:“殿下。你相信陛下地身体是因为有人诅咒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