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君,你们既然在任在身,就不必在这里呆着了。”太子挤出一丝笑容,却比哭还难看,他拉过刘进:“进儿以后就交给你们了,还请二位多多扶持。”
“殿
”张光和李禹再也忍不住了,他们伏在太子面前,这一去,他们都知道后果是什么,太子失去了陛下的宠信,就算天子不下诏废他的太子之位,他也不会再有登基的机会。(〕
天子已经年老,而太子才人到中年,果要不影响皇孙继承大位,太子只有一条路可走。
“这些年,亏诸君相佐,据不才,耽误了诸君了。”太子的脸上也落下泪来,他一一扶起张光和李禹,和声劝道:“不必伤心了,我从长乐宫出来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现在又反对陛下的征伐,早就有心理准备了。据德才浅薄,朽木难堪重任,沗居太子之位三十年,实在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今日总算是轻松了。二位此去,当尽忠职守,搏取你们应有的荣华富贵,据也就心安了。”
张光和李禹泣不成声,却又无可奈何,果陛下直接放弃了太子,他们还有可能弃官而去,可是现在陛下并没有直接说废除太子,而且有可能任用皇孙,他们受了太子之托,就只能接受陛下的任命,否则太子不仅救不回来,连皇孙都会受到牵连。(〕
张光陪着皇孙走了,李禹也跟着走了,太子枯坐着,看着同样面死灰的石德。石德失望之极,他想不明白,自己的官职比张光和李禹都要高,为什么天子把他们当人才调走了,却放着自己不动,太子既然明存暗废,那么留着自己,是不是也意味着从此断绝的仕途?
“师傅,还请你帮我拟一份告病辞太子表。”太子看着石德,好半天才说了句话。
李禹不顾怒气冲冲的李维和李越的瞪视,满脸怒气的站在卫风面前,直直的看着卫风,一点行礼的意思也没有,只是一点意也没有的抱了抱拳。
“李大人?”卫风笑嘻嘻的站起身来,绕着李禹转了两圈:“我们有仇?”
“李禹何敢和大人有仇。”李禹硬呛呛的回道。
卫风仰天哈一笑,转身走到李禹面前,恭恭敬敬的给他施了礼,李禹不屑的挥挥手,避开了卫风的大礼:“大人自重,下官不敢受大人如此大礼。”
“这不是行给你的,是行给李将军法的。”卫风抬起身来,慢慢的收了脸上的笑容:“照理说,这个礼确实不应该给你,是你陇西李家现在也只有你,所以只能将就了。”
李禹被刺到了痛处,立刻勃然大怒,他怒视着卫风喝道:“卫大人,你以为我愿意把家传的射法传给你?那是看太子殿下的面子,可跟你没有关系。你要是真心想谢,就去谢太子殿下吧。”
卫风冷笑一声:“这倒也是确实,我卫家和你李家不仅没有交情,还有仇,你父亲伤了我父亲,我表兄又射杀了你父亲,这里面的仇怨还没清呢,你如果想复仇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这个机会。”他一挥手,指指墙上挂着的强弓,又拍了拍腰间的长剑,咬牙切齿的说道:“用弓用剑,你可以随便挑一样。”
李禹倒被卫风吓得愣住了,他没想到刚刚还笑容满面的卫风忽然之间就变得凶神恶煞,居然要和他决斗。大汉不禁止复仇之风,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鼓励复仇的为父报仇是孝道的体现,果他现在要为父报仇,倒也不算离谱,是相比之下,卫风更有理由向他寻仇,因为是他的父亲李敢先伤了大将军卫青,而杀他父亲李敢的,却是骠骑将军霍去病。
“你不要以为我怕你。”卫风指着发愣的李禹厉声喝道:“也不要以为我是仗着官大人多负你,要取你的性命,我一只手就够了。”
李禹虽然听着这句话很不爽,可不得不承认,卫风这么牛屁是有底气的,他李禹也打过虎,可那是有剑在手,卫风打虎,却是一拳毙命。就算是箭术,卫风的连珠箭也比他高明,李将军法倒象是天生就适合他一样。一对一的单挑,他根本没有任何胜算,当然了,归根到底,他这么火,也是想来复仇,只因为太子的事情,让他有些心里有股邪火。
“我找你来,是有件大事你去做。”卫风见李禹不说话了,这才缓和了口气,从怀里抽出一份帛递到李禹面前,李禹犹豫了下,接过帛打开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他又惊又喜的抬起头看看卫风,又仔细的看了遍帛,这才声发颤的说道:“卫大人,此事当真?”
“你觉得我有这么大胆子,敢伪造诏书?”卫风不满的皱着眉头说。(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