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道理?”李宝才一愣,脱口问道。
“那就是我想明白了我他娘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就是个贱命,可以前我对这条贱命太在意了,从今后我他娘的不会在意了。村长大人你听过一句俗话没有?”刘老实笑眯眯道。
“什、什么俗语?”李宝才不自在的咽了一口唾沫。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嘿嘿嘿嘿。”刘老实呲着牙,笑眯眯的说完转身离去了。
李宝才死死的盯着刘老实离去的背影,刘老实平时那口大黄牙今日在李宝才眼中竟然闪出了阴冷的寒光,激灵打了个冷战,恼羞成怒道:“他、他他娘的这是什么意思?”
陈烨笑道:“老实叔积聚了多年的压抑一朝释放,脑子有些承受不住这么强烈的刺激,因此才险些疯了,虽然现在无碍了,但是冰冻三尺哪能这么快就尽消心中的块垒,说话有些难听也是在所难免,三叔不要见怪。”
李宝才干笑了几声,心有余悸的瞧着正在紧独轮车上捆绑着药材的绳索的刘老实:“贤侄他、他当真不会再疯了?”陈烨笑着摇摇头。李宝才放松的喘了一口大气。
李老汉扬声道:“李庄的老少爷们,大伙应该都聚齐了吧,今日不比往日收药,各位老少爷们心里都应该有数吧?”
“是,大掌柜。”李庄两百多老少男人齐声喊道。
“大掌柜,李村长都交代了。从今天起我们都是药行的伙计了,心里只有大掌柜和二掌柜,这次到了七棵树,我们全听您的。”一名李姓本家青年大声喊道。
陈烨瞧着身材有些单薄,但精气神十足的年轻人,李宝才笑道:“这是七叔家的独子,李石头。今年二十二了,比贤侄大两岁。”
“不是听我的,是听二掌柜的,明不明白?”李老汉阴沉着脸喊道。
这一回李庄老少连男带女全都喊道:“明白!”
李老汉满意的嘿嘿一笑,喊道:“出!”
“出喽!”李庄的老少爷们兴奋的大喊着,纷纷推着独轮车向村外飞奔。场院内渐渐的全剩下女人了,眼睛全都望向了陈烨。
李老汉笑着走过来:“老二,咱们也走了。”李二应了一声,飞奔到平板车前推着平板车又飞奔过来。
陈烨无奈的苦笑,瞧着李老汉:“义父您老人家可真是不遗余力想让儿子篡您的权啊。”
李宝才叹了口气,半真半假道:“大哥真是偏心,贤侄你知道吗,当年我为了能当上这个村长,跑大哥家鞋都跑坏了两三双,可大哥就是不点头,直到族里选村长时,大哥才一脸不情愿的点了下头。哪像贤侄这么好命。唉!不能比啊!”
李老汉笑而不言,和李二一起向村外走去。陈烨和李宝才跟在了后面,在经过李庄留守妇女身旁,这帮老娘们纷纷蹲身道:“二掌柜,村长大人。”
李宝才嘿嘿笑着,不时突然出手骚扰一下。这帮老娘们紧咬着嘴唇,眼睛胆怯的瞟着李老汉的背影,可一颗颗大小不一的土地雷却逆其道而行,不退反进,迎合着李宝才的手。
陈烨装做没看见,微低着头,加快了脚步。李老汉和推车的李二以及陈烨都沿着土路走出去一百多米,李宝才才一脸春风得意的飞奔了过来。
陈烨俊秀的脸上似笑非笑的瞧着一脸欠扁模样的李宝才。李宝才嘿嘿笑道:“贤侄不必用这么仰慕的眼神瞧着你三叔,三叔对你说句实话,其实以往每回收药材,你三叔都不会跟着一同前往,嘿嘿嘿,村子里这帮欲壑难填的骚老娘们就盼着收药材呢,唉!每一次你三叔都得搭进去半条命,命苦啊!“李宝才一脸得意,哪有半分苦涩。
陈烨心中苦笑,脑子里闪过相声大师马季的相声段子,站在村头看,村村都有丈母娘。古往今来,农村的村长都是土皇上。
李宝才砸吧了一下嘴,小声笑道:“麻痹的,说来奇怪了,咱李庄那些外姓家的老娘们,你三叔就是没碰过刘老师那小子的婆娘,无论我怎么勾引,那娘们就是不上手。”
陈烨心里一阵腻歪,冷笑道:“我看在场院还有不少咱李家本家的婶子,三叔不会是,”
李宝才脸立时白了,惊惧的瞧着前面和李二有说有笑的李老汉,低声道:“贤侄你可别坑你三叔,你这话要是让我那个族长大哥听到,他非点了我的天灯不可。天地良心,咱本家的你的那些婶婶们,三叔可是一个没敢碰,最多过了过手瘾,贤侄,你可不要害你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