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年去机场的路上给萧逸远打了通电话。
得知此事,萧逸远大吃一惊,同样不敢置信,急声问道:“具体是什么病?血液病的种类太多了,不同的病治疗方法也不同。”
宋瑾年心脏窒息的难受,两侧太阳穴也跟着隐隐作痛,沉声道:“她情绪太混乱了,根本没法多说,我也没多问,等我过去后,了解了情况再跟你说。”
萧逸远本来就是主攻肿瘤方面的疾病,对放化疗也相当了解,闻言叹息了声:“化疗过程很痛苦,卢卡斯才三岁,遭这样的罪……”
宋瑾年从得知消息开始,整个人便处在一种阴霾当中,现在听了好友的话,握着手机的大掌一紧,眸底又被沉重压抑的血红泪意填满。
卢卡斯再次醒来,精神终于好了些。
安亦茜想着他中午没怎么吃,还呕吐的厉害,这会儿肯定饿了,于是端了碗粥哄着他吃了些。
天气越来越热,房间里开了空调,她怕儿子会冷,便找了件外套帮他套上。病号服袖子比较宽松,穿外套时衣袖被带起,她一眼看到儿子细弱的手臂上因为做化疗留下的痕迹,整条静脉都泛着青紫,针口微微红肿。
鼻头猝然一痛,怕眼泪又落下来,她赶紧移开视线,把衣袖拉好。
“妈妈。”
“嗯?”
“爸爸什么时候来看我?”
卢卡斯靠回去,眼巴巴地看着安亦茜,不太精神的脸上带着期盼,“爸爸说,我想他了可以打电话……”
安亦茜笑了笑,温柔地说:“不用打电话了,因为爸爸今天晚上就能来陪你了。”
“真的吗?”卢卡斯兴奋的眼睛一亮。
“当然。”见儿子瞬间来了精神,安亦茜脸上的笑也舒展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