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杨文广恼怒不已的言道:“刚才官家还当众夸奖文卿,并令老夫后日带着他上朝面圣,没想到你这逆子居然想要动手的打他,若是被官家以及朝中大臣知晓,你要我怎么做怎么说才能消除误会?你说说看?!”
一言落点,杨怀仁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膛,此际更是苍白了。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原来崔文卿所言的一切居然是真的,且崔文卿昨晚还立下了这样大的功劳,在这个时候对其施以家法,真是自讨苦吃!
见到杨文广摆明了一副还要教训杨怀仁的架势,杨怀玉有心转圜,连忙望向崔文卿语带责怪的言道:“文卿,既然你昨夜为朝廷立下如此大功,为何却不对你大伯父言明?反倒要这样遮遮掩掩?”
崔文卿正要答话,杨文广大手一挥已是替他解释道:“是老夫不让他说的,以免闲言蜚语四起。”
杨怀玉顿时哑口无言,暗自苦笑,如此一来,当真是大兄他自己自讨苦吃了。
杨怀仁面露苦涩之色,对着杨文广深深一拜,拱手言道:“父亲,这件事的确是孩儿不对,甘愿受罚,请你惩戒。”
“好!好!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个逆子。”杨文广怒气冲冲的挥起了戒尺,便要朝着杨怀仁的身上抽去。
折秀见状大惊,连忙对着崔文卿着急言道:“文卿,站在这里作甚,你还不劝劝外祖父?”
崔文卿心头有气,脖子一缩淡淡言道:“刚才我已经给杨大人说清楚了,是他不相信我,现在自讨苦……呃……疼……”一言未了,却是折秀气得狠狠拧了他一把。
“秀姐,你这是……”崔文卿根本就没有见到折秀动怒过,自然非常惊奇。
折秀将他拉到了一边,正容解释道:“若外祖父当真打了你大伯一顿戒尺,折杨两家的关系岂不是留下了一道裂痕?他毕竟是长辈,得饶人处且饶人。”
崔文卿摸了摸鼻头,仍旧有些不情愿:“可是秀姐,杨大人始终喜欢找我的麻烦,这次不正是让他改过自新的好机会么?”
折秀苦笑道:“你还给我嘴贫,现在你立下如此大功,外祖父这般看中了,杨家谁还敢欺负到你的头上,听阿姐的话,绕过他吧,不仅是为了折家,更为了阿昭。”
崔文卿想了想,终是点头道:“好吧,真是怕了你了,其实我最不喜欢做这种以德报怨之事。”
说完之后,崔文卿走上前去,对着杨文广拱手道:“外祖父且慢,晚辈有话要说。”
见是崔文卿,杨文广脸上的神色很明显缓和了一下,颔首道:“文卿,你有说但说无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