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折昭的秉性来说,也是绝对不可能允许他再行纳妾娶妻的。
所以说,面对着司马薇若有似无对他表现出来的好感,还是装作不知为好。
说不定待到哪天司马薇幡然醒悟,知道她对他并非是男女之情,而是一种崇拜之感后,这种本就很朦胧的感情也会随之烟消云散。
想到这里,崔文卿心头陡然放松,不由为刚才的纠结之感摇头失笑了。
此时此刻,圆月当空,谢府书房内灯烛熠熠生光,两个黑色的剪影映照在窗纸上面,喁喁的低语议论之声轻轻响起,恰如呼啸而过的夜风低吟。
“今日之事,真是太过冒险了!”齐王陈轩脸色一片凝重,完全没有往常所见的平淡之色。
端坐在案几后的谢君豪捧着茶盏轻轻喝下一口,苦笑言道:“殿下,人死在我的府中,朝廷若是知晓,必定会前来调查,到时候我们的秘密必定难保,故此无奈之下,我也只能令人放了一把大火,将整个粮囤烧得干干净净,那批武器也随着大火付之一旦,朝廷这下想要调查,却是难事了。”
闻言,陈轩无奈颔首,一时之间却是倍显忧心忡忡。
谢君豪沉着脸继续言道:“殿下你昔日为应对大事,让我暗中令武库暑令严三立放置了一大批臂张弩,藏于府邸粮囤之中,以备不时之需,然没想到这次折昭外出,被手持臂张弩的明教妖人奇袭,使得朝廷怀疑武库中有人与明教暗通曲款,从而将臂张弩泄漏了出去,陈宏老谋深算,暗中指示杨文广暗中调查,杨文广那老狐狸疑心甚重,而作为管辖武库的武库署令严三立更是杨文广所怀疑的对象,为求咱们的秘密不被泄露,严三立必须死,也只有他死了,我们才能平安无事。”
“但是君豪,他是死在了你这里。”
“呵呵,我的殿下啊,严三立今日前来赴我宴席,所有人可都是看着他毫发无损的进入了我的府中,任谁也想不到,真正的凶手会是我,而正是因为此点,陈宏和杨文广才会减轻对我的怀疑,相信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我谢府今日这把大火,乃是我谢君豪自己所放!”
陈轩也知道谢君豪这么做乃是为了他俩的安全,毕竟在京师重地私藏武器甲胄,被发现可是谋反重罪。
作为陈轩本心来讲,他也不愿意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私藏臂张弩以及牛皮铠甲在谢府的粮囤里面,不过前朝玄武门之变李世民兄弟自相残杀的情景实在令他记忆太过深刻,安知陈宏狗急跳墙之下,会不会对他动手?
于是乎,一年前陈轩便通过谢君豪,藏了兵器在谢府之内,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这批臂张弩还未用上,居然因为明教拥有臂张弩之事,从而引来了朝廷的调查,不由让陈轩大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而谢君豪担心纸包不住火,才会狠下心肠,除掉了深知此事内幕的武库署令严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