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做顾燕青的老者一脸倨傲的言道:“老朽所在的顾氏正是顾氏旁支。”
崔文卿点点头,又指着另一位杵着竹杖的老者道:“不知这位老丈是?”
陆若解释道:“这一位乃朱贵全,是江东四姓朱氏旁支族长。”
说完之后,她有介绍最后一位老者道:“至于这一位,乃王氏族长王旦质,乃润州王氏旁支族长。”
闻言,崔文卿不由笑了:“几位族长可都是江东大族旁支啊,如此联袂前来,可真是给我崔某人面子。”
朱氏族长朱贵全当先言道:“崔大人,并非是我们突兀前来打搅冒犯,而是大人你这次所作所为实在有些过分。”
“过分?”崔文卿眉头一挑,冷笑言道,“不知本官所作所为有何过分之处?”
“大人你且听老朽一眼。”朱贵全轻轻一点竹杖,言道,“朝廷收取百姓赋税乃天经地义之事,古往今来历朝历代,都没有长期免税一说,崔大人你这次突发奇想免除异地安置之民税收,实在与法不合,相信朝廷是不会同意的。”
崔文卿悠然笑道:“朱族长,朝廷同意与否乃是本官需要解决的事情,你在这里担心个甚?我看你们呀,全都是在担心自己而已。”
见崔文卿已经把话挑明了,陆若索性坦承直言道:“不错,崔大人,免除百姓们五十年赋税之法,不仅会害得朝廷五十年无税可收,更会让我们这些大家族的佃农生出异心,全都为之离去,此乃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之法,大人你这么做,难道就不觉得太过冒失了么?”
崔文卿目光直视陆若,恰如两柄犀利的长剑:“哼哼,陆族长,你可别忘了前几日本官可是亲自来你陆氏庄院,与你商量对策,是你拒绝了本官的好意,且卑鄙无耻的发动交农,使得本官不得已进行反击,才出此下策。”
陆若面露后悔之色,怅然叹息道:“崔大人,前番是小女子无意冒犯,故而今日专程前来向大人你致歉,还请崔大人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与小女子一般见识。”
崔文卿毫不在意的挥手笑道:“没事,既然陆族长已经道歉,那这事咱们就这么过去了,本官接下来还有许多公务庚需处理,就少陪了。”说罢,起身欲走。
见状,陆若却是心头一惊,连忙开口挽留道:“大人,还请你暂留片刻,小女子还有事相求。”
崔文卿笑了,挑了挑眉头促狭言道:“怎么地,莫非陆族长以及诸位族长心头非常过意不去,还想摆上一桌道歉酒不成?”
闻言,诸位族长面面相觑,都觉得这个崔文卿与寻常大齐官员大不相同,没有半点朝廷命官的架子,语气也充满了一股市井流氓之风。
陆若已经习以为常了,平静开口道:“崔大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相信你也明白我们这次前来的目的,那就是请大人你收回免税之令,我们几大家族可以聚在一起再次商量,争取就留在州。”
听到此话,崔文卿不由笑了,笑罢之后神情渐渐变得有些严肃,冷声言道:“陆族长,你当我崔文卿是三岁孩童,可以任由你们拿捏么?你们几大家族算什么东西?想留就留,想走就走?今日本官实话告诉你们,既然本官已经决定免税五十年,那就会坚持自己的承诺,也不会失信于民,至于你们几大家族,去留尊便,容不得本官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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