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看见几个衙役压着一个身穿黑衣的吏员走了进来。
见状,崔文卿忍不住笑道:“宁总管,这些衙役不是府州刺史府之人么?他们也听你的?”
宁贞淡淡言道:“六扇门乃天下总捕头,令牌一出号令四方衙役,谁人胆敢抗命?”
崔文卿明白了过来,再看王氏父子,待看到黑衣吏员的一霎那,王别驾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整个人瑟瑟发抖犹如秋风中的落叶一般随时都有可能飘落在地。
而王鹏举比起他父亲,显得却更是窝囊,竟吓得软倒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见状,姜太东隐隐有些明白过来了,顿时脸色铁青,怒问黑衣吏员道:“本官问你,究竟有没有在崔大人酒中下毒?”
见刺史大人动怒,黑衣吏员双腿一软,顿时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的哀声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姜太东怒气填胸,上前一步抬脚将黑衣吏员踹倒在地,嗓音恰如雄师怒喝:“本官问你话呢!说,究竟有没有下毒!”
黑衣吏员已经被吓傻了,爬起来跪直身子,也不敢看姜太东,更不敢看王别驾,结结巴巴的言道:“刚才……王大人的确交给属下一包药剂,让属下乘机放在崔公子酒中,然当时属下真不知道崔公子就是崔大人,大人,请你明鉴,真不管在下的事,一切都是王大人指示下官做的。”
一席话落点,众人大是喧哗,全都不能置信的望着王别驾,竟不敢相信他居然做得出下毒的事情来。
而与此同时,王别驾眼冒金星,巨大的眩晕感也瞬间笼罩了他,终于软倒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姜太东恼怒的瞪了王别驾一眼,问黑衣吏员道:“药剂何在?拿来让本官看看。”
黑衣吏员点头间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纸包,颤声言道:“根据王大人的吩咐,下官在崔大人的酒中下了一半药剂,这里还剩下一半,容姜大人过目。
姜太东接过,摊开纸包一看上面的白色粉末,脸色更是铁青,问道:“此乃何毒?”
宁贞娇靥微不可觉的红了一下,开口言道:“本官刚才已经看过了,此药名为奇银合欢散,乃是一种劲道特别猛烈的春药,吃下去之后就会让人丧失理智,变得……”说到这里,忍不住看向了崔文卿,清晰补充道,“会变得银乱不堪!”
崔文卿好气又是好笑,抬起脚来狠狠揣在了王鹏举的身上,怒声道:“让你下春药,让你下春药,你崔大爷精力旺盛,是会用春药之人么!让你侮辱我!让你侮辱我!”
王鹏举被他踹得抱头躲闪,连声哀号不止。
王别驾还想临死挣扎,起身结结巴巴的言道:“姜大人,冤枉,是崔文卿伙同此人来冤枉我,下官真的是冤枉的。”
姜太东看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黑衣吏员一眼,冷笑道:“此人乃是你的心腹,怎会伙同崔大人冤枉你,你当本官是三岁小孩可以任由你糊弄么!”
说完,冷哼挥动长袖,显然根本就不相信王别驾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