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回来后的第二日,宫中传来圣旨,召宁凡入宫。
说是,霍去病这个少年,我听说过,在大将军的培养下,兵法战略样样精通。
还很擅长骑身寸,这就了不得了。
来来来,让他给我做一个侍中,随行出入,保护我的安全。
圣旨通篇就是这个意思,那拗口的文言文,听是能听懂,但让宁凡去记忆,就不现实,过耳既忘。
宁凡知道,这是在安抚卫青,给他释放一个信号。
我还是很中意你的,昨天的事不要放在心上。
你看,我把你外甥都提拔做官了,咱们君臣还是很相宜的。
接了圣旨,宁凡便跟着前来宣读旨意的小黄门来到公车署,领了进出令牌,沐浴更衣,然后等着刘彻召见。
或许是急于了解自己爱将的心思,宁凡收拾完毕不久,就有内侍前来传达口谕,陛下召见。
……
金碧辉煌的宫殿内,刘彻眉头紧皱,焦急地来回踱步。
近几年来,随着他一力主张地打击匈奴政策,以及卫青多次的大胜,刘彻的帝皇威势更加浓郁。
但他却已经成为一个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满朝文武,也就是从小玩到大的韩嫣,以及一手提拔上来的卫青还能够说说话。
其余的……
不提也罢!
倘若不是当初他那一句:
“敌往也,吾亦可往。”
和尚摸得,贫道摸不得?
他匈奴可以每年打到我们大汉内部,难道大汉就不能打进匈奴,攻击他们的腹地?
一句话说的所有保守反对派哑口无言。
每年边关送来的伤亡报告,那一列列的财产损失,人口损失,土地损失,耕种季节的延误。
像是一把把尖利的刺刀扎入内心。
那可都是大汉的子民!
大汉的财产!
大汉的土地!
缘何任由匈奴肆虐?!
我汉家男儿的热血哪里去了?
我们的谷粟、妻儿、兄弟、长辈、同胞,还有脚下的土地,时时刻刻面临着异族铁蹄的威胁!
中央朝廷的一干大臣还在坐在那里,喝茶谈赋,粉饰太平?
这是我们的耻辱!
可是,满朝文武之中,反对的声音不少。
什么兵戈凶唳,用之不祥。
或者此非先帝与太宗皇帝的前制,应当休养生息,不可妄动刀剑。
甚至有人说,匈奴之人也是人,大汉这么大,让他们打打草谷又有什么的。
气得刘彻当场赐死了提出最后说法的人。
他怒道:
“先帝与太宗皇帝缘何休养生息,正是为了蓄备兵甲,一雪前耻!”
刘彻怒目圆睁,声调陡然拔高,道:
“高祖白登之围可还没有过去百年!”
“忘啦!”
最后两个字,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所有大臣都是匍匐跪地,抖若筛糠。
只有卫青出列,大声道:
“臣,卫青请战!”
“愿驱逐匈奴,永葆我汉家安宁!”
是以,对这位爱将,刘彻是十分之喜爱,故而想要与其多加亲近。
没想到一时头昏,动作有些出格,竟然使得君臣之间产生嫌隙。
故而,刘彻召见卫青最为疼爱的外甥霍去病,问明爱将心思,并释放友善信号。
还有那个陈阿娇,当初不过是为了可以成功上位,而特意讨好拉拢馆陶大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