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没办法了,只能打开窗户,对王大朋说我们现在在上课,让他有什么事等放了学再说。
王大朋也很知趣,听我这么一说,就靠在教室外的走廊上安静等着了。
可我发现,这时候物理老师看我的眼神已经不仅仅是鄙夷了,简直就是嫌弃和不屑。
但我也不能因为老师对我有看法就和王大朋划清界限吧,虽然我对王大朋没有什么好感,可毕竟是朋友。
物理老师的那种眼神一直在我身上停留了很久才挪开,我顿时有了一种哑巴吃黄连的无奈感。
放学之后,老师和其他同学都走了,我和梁厚载才离开了教室,和王大朋打了个照面。
梁厚载就问他:“有什么事不能放学以后再说吗,非要上课的时候来?”
王大朋憨憨地笑了笑:“其实也没啥大事儿,就是吧,我和几个哥们在永安路那边开了个小网吧,两位哥哥去给我捧个场呗。”
说实话,我一听到王大朋开了网吧,是很想过去玩玩的,可嘴上还是说:“什么两位哥哥,我们俩都比你小。”
王大朋还是带着一脸笑,说:“道哥,你看你咋这见外呢。咋样,跟着我去网吧玩玩呗,正好最近网吧里碰上点事,得请道哥和载哥给我参谋参谋。”
这些年王大朋一直在外面打拼,说话也圆滑了很多,其实我也听明白了,他叫我们去玩是假,店里出了事才是真。他一边说着,还从身后拎了一个很大的碎料袋子过来,你们装着大堆的零食。
我朝他摆了摆手:“你行了,又不是头天认识你,别搞这些虚头巴脑的。说吧,你店里出了什么事?”
这一下,王大朋的表情就变得有些难看了,脸上的笑也变得僵硬起来,他犹豫了两分钟,才对我们说:“还能是啥事儿啊?就是……那种事呗,不然我也不能大老远地来找你们啊。”
我和梁厚载对视了一眼,之后梁厚载就问他:“怎么又是那种事?你怎么老能碰到那种事呢?”
王大朋也是一脸的无奈:“唉,谁说不是呢……不对,这次的事,跟我其实没啥关系。是这么个事儿,头两天网吧门口老丢自行车,我就弄了监控,就昨天晚上吧,我看监控的时候,发现有点不对劲,那时候大概是晚上12点多了吧,我就看到监控画面上出现了一个女的……”
之后他就开始描述那个女人的样子啊穿着啊之类,女人从网吧门口走过去之后,又走过去一个男人,之后又是一通驴唇不对马嘴的描述,之后又过去几个人。
听着王大朋的话,我心里就觉得奇怪,他这个人平时说话挺干练的啊,怎么今天变得这么啰嗦了?
直到半夜两点多的时候,有一个飘乎乎的影子从监控摄像头前一闪而过,王大朋说,他后来把录像放慢了看,就发现那是一个飘在空中的婴儿,当即就确认了那东西不是人。而在之后的几天里,那个影子每天都会在夜晚两点左右的的时候从网吧门前飘过。
这一下,我和梁厚载都听出王大朋的话不对劲了。
梁厚载就问他:“你刚才不还说,你是昨天晚上才看到了那个影子,怎么又说在之后的几天里它每天都会路过你们网吧呢?你有预知能力啊?再说了,就算那真的是鬼,也不可能被摄像头录下来啊。”
王大朋愣了一下,紧接着,脸上的表情就变得特别尴尬。
我也忍不住插嘴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实话!”
王大朋这才老老实实地交代了,说是不久前的一天晚上,有人在网吧上厕所的时候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现在他们那家网吧闹鬼的事已经传开了,两个月下来根本没什么生意,当初王大朋他们为了开这家网吧,借了不少钱,如果再这么下去,亏空不说,还得欠下一屁股的债。
我还是很不解:“不就是碰上邪祟了吗,这种事你直说不久完了,怎么还要绕那么大的圈子?”
“唉,主要是吧,”王大朋叹了口气,解释道:“这个事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那人说他碰到了邪祟,可又没看到邪祟的模样,就是说他蹲大号的时候,总感觉背后有个人对着他的脖子吹气。你看看,就这么着,他就说我们网吧里闹鬼了,害得我们两个月没做成生意。可这事儿还真是弄不清楚是真是假,我就怕我要是直说了吧,你们俩不给我帮忙。”
梁厚载在一旁问他:“会不会是有人做恶作剧啊?”
王大朋摇了摇头:“不至于吧,那个小子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那表情,一看就是吓坏了,不像是骗人。哎,说实在的吧,就我们租的那栋楼就是挺邪性的,之前有也有不少人在哪做买卖,都是做了没几天就匆匆忙地走了,我听王庄的人说,救我们那片地儿,原来是个存死人的地方,阴气重得很。”
王庄?我没记错的话,在我们县里,好像就只有一个王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