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就再来吧,他话音一落我就出手了,还是和刚才一样,这一次我同样是伸手抓向了他的左肩,之前他左肩已经受了伤,如果再被我抓住他肯定就失去战斗力了,所以我这么出招,他要么躲闪,要么服软。
服软是最好的结果,如果他躲闪,我也能大体估算出他的行动轨迹。
果然,在我身手的一刹那他就立刻倾斜了身子,同时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点向了我的肩膀。
之前和赵德楷交手的时候,我就领略过了百乌山的铁指功,如果我这一下被他点中,估计左臂也就废了。
闫晓天的出手速度很快,不过比起赵德楷来还是有一段差距的,而我现在的手速比当年的赵德楷也快了不少,另外,我还有一个巨大的优势,就是身高臂长。
他出手点向了我,我也伸出两指,点向了他。
他攻击我的左肩,大概是想以牙还牙,而我则点向了他右胸和右肩相连的地方,这片区域是胸大肌和三角肌前束相连的地方,里面有一层筋膜,筋膜之后就是肩膀的骨缝,只要这个地方受到重击,整条右臂一时半会是抬不起来的,有缩骨功也没用。
我胳膊长,速度也比他快,在他的手指离我左肩还有几公分距离的时候,我已经后发先至,点中了他。
闫晓天脸上立时又出现了那种呲牙咧嘴的痛苦表情,他急急后退了两步,然后我就见他以双脚为中心,身子在半空中划过了一道很长的圆弧,接着他又朝我扑了过来。
我是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让身子划那么大的一道弧线,好看是好看,可并不适用,如果他想借着我还没收回架势的时机反攻,其实最好的选择应该是直接冲向我,切我的中路。可他为什么要让身体划出这么大一道弧呢,那岂不是耽误了最好的时机?难道他是想向我展示一下他控制重心的能力不错?不应该啊,现在可是临场对敌,展示这种东西有什么用?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闫晓天突然一个俯身,攻向了我的左腿。
我这才明白他刚才那样做的目的,刚才他费了那么大力气扭动身子,只是为了给这次的攻击增加力道。
可是力道是有了,攻击时间却平白被他拖长了很多,得不偿失。
他俯身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要打哪了,当即抬脚,一脚踹在了他的脸上,那一下我眼看着他的鼻子都扁了,下一刻他就仰面倒了出去,鼻子里鲜血直流,坐在地上好半天缓不过劲来。
鼻、眼、耳,这都是上三路的重要器官,只要被击中,人就会在很长时间内失去战斗力,我从小练得就是专打上三路的功夫,虽然这一下我没用上天罡锁,可久练八步神行,脚上的力道也够闫晓天受的。
那个秘书打扮的女人赶紧拿出纸巾来,给闫晓天擦了鼻血。
闫晓天鼻子淤青,眼泪不受控制地直往外流,过了快二十分钟之后,才一脸愤懑地指着我说:“你……你怎么用脚?”
我也是懵了:“我为什么不能用脚啊?”
就听他说:“我研究过你们守正一脉的功夫,你们的天罡锁只有硬桩,没有腿法!”
我就奇了怪了,天罡锁里没有腿法我就不能用腿了?我还练过八步神行呢,这怎么说?
我师父长吐了一口云烟,笑着对闫晓天说:“不愧是赵德楷的徒弟,都是一样的榆木脑袋。临阵对敌,哪来那么多讲究?当初在鬼市,你师父就是被有道的一口唾沫给打败的。呵呵,就你这样子,估计连个街头的混混都打不过。”
刘尚昂也在楼底下附和我师父:“真是,功夫再高,板砖撂倒。不过这话对我道哥不适用,他是带着功夫手撂板砖,打闷棍下黑手样样都会。那个谁,你干不过我道哥,还是抓紧时间认怂吧,免得遭罪,我们还急着吃早饭呢。”
闫晓天擦了擦鼻子,由女秘书扶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看着刘尚昂,好像想要反驳几句,可憋了半天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过了好半天,他才将视线转到了我这边,说:“咱们不比功夫,比术法。”
这是打架打不过我,就像换术法了?算了,他怎么说怎么来吧,反正我现在能拿来比试的术法就只有罡步,虽然背尸也算是本门经典术法之一,可闫晓天又不是邪尸,背尸对他没用。
闫晓天重新拿起了他的八卦镜,对我说:“出法器吧。”
法器?我们守正一脉哪有什么法器啊,唯独一个番天印,我现在还用不了。
不过我也不能说自己不用法器吧,免得闫晓天觉得我看不起他,我想了想,就把手腕上的狗宝链子撸了下来,这串手链这些年一直在我手上带着,没什么大用,充其量就是能避避邪,如果我周围的人中了尸毒,黑狗宝还能帮他们解解毒。
我拿着手链,在闫晓天面前晃了晃:“这就是我的法器,你开始吧。”